划,沈白也不喜欢别人替他做决定,但他还是提出了修希望沈白借这次机会做一次谈判实战的愿望。
实际上,这是修的希望?不,他只是借助军团长来隐晦表达自己的希望而已。
茜尔安也有这个想法,但他从没有说出口过。
但他敢,他也必须说。
幼崽需要成长,过程中牺牲的人与事情都不重要——他是指,包括他自己。
他已经做好了幼崽暴怒或是不屑后强行劝一劝,哪怕为此受罚的准备了。
他的确是这么想,但幼崽的反应却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幼崽根本没有接他的话,像是刚刚与斯佩弗兰德家主对话时一般跳跃了话题:“你之前是谁的兵?”
等待着训斥或是惩戒的中年人怔了一下,瞬息反应过来,苦笑着说:“您也太过于敏锐了……”
沈白眼皮摊下来,使劲揉捏手中的抱枕。
伯恩的兵少有青年,修的兵也少有中年,但这并不是绝对的。
中间人温和地脱口修的嘱托时,任谁也会将他当做曾经修身边的人。
但问题是……
他根本不是。
至少在沈白记忆中,修基本上不会对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透露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更何况是透露给伯恩身边的人。
既然中年人并无修身边的信息链,那么那句话就是伪造的。
“伯恩需要反复隐晦地劝,我不需要。不要将这些策略带到我这里来。”
沈白的眼眸平静而澄澈,他蜷缩在沙发中,将抱枕垫在下巴上,注视着一直站立的中年人。
“抱歉,以后不会了。”中年人轻声道。
他轻轻垂眸暗叹一声,心中的慰藉与失落一起翻涌上来。
他适应了这种拐弯抹角十几遍的进谏方式,想着幼崽也根本听不进去劝诫,便也如同之前那般极其晦涩的暗示了。
他会为此反省,但……
可惜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明明是很好的锻炼机会啊。
他死心不改的惋惜了一会,微微弯腰准备退下时便被沈白叫住了。
沈白微笑着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再想想。”
“……”中年人隐晦地瞥了一眼沈白。
幼崽看起来是笑着的,但额角的愤怒符号都快要化成实质了。
所以还是生气自己被冒犯了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您想听什么话呢?”
沈白咬牙切齿:“比如说,是伯恩让你来的、这件事?”
中年人:“……”
茜尔安默默后退一步,扶着椅背看向又糊了一层血的玻璃窗,看向沈白。
无论如何,他死活也不接受中年人看向他的目光。
他额角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不管今天这件事怎么解决,不要牵连到他身上就好。
但沈白依旧将他扯进来了。
沈白默默将抱枕塞进茜尔安怀中,在对方困惑的神情中笑了一下:“给你玩一下。”
茜尔安:“……”
高大的黑发男人捏着与自己画风极其不符的小玩偶,像是拎着一张沾着香气的粉色手帕。
他沉默了一会,垂眸捏了捏小黑团子,不做声了,仿佛从此之后一辈子做个哑巴。
他死都不会参与进来的!
中年人静静注视着沈白的动作,半晌长叹一声:“茜尔安……宝宝又不是小笨蛋……”
“这是他说的,长官。”茜尔安面无表情地道,“我并无任何诽谤您的想法。”
沈白沉默地盯了他一会,才缓缓说:“你知道他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