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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了!

然后呢?

他呢?

哈,是。他现在反手就能使三个城区的电源与水源通通切断,让它们变成死城;如果他坚持,他甚至能够决定三个城区接下来几百年的征税额度,随意玩弄无数人的希望与绝望。

然后呢?

有什么用吗?

这些东西,有沈白身边一个副官的位置重要吗?

威姿埃特的呼吸急促起来,密密麻麻的黑点如同蚂蚁般爬上他的视网膜,死死握着剑的右臂仿佛被锯断了一半,自小臂之下毫无知觉,剩余的部分痛到让他想要亲自锯下。

握住它!!

握住它!

“………………”他低着头,一声都没有吭,湿漉漉的绿发滴下冒着热气的汗珠,藏在混乱发丝的表情倔强而艰难。

千万缕不曾被记忆捕捉到的涟漪顺着活跃于空气的精神力传递到剑身,隐隐透出几分黯淡的白光。

接收精神力的长剑似乎停顿了一瞬息,但威姿埃特并没有注意到。

它在品尝什么感情一般,好奇地吞吃着裹挟着记忆的精神力,转瞬之间将年轻人的底子吃的一干二净。

威姿埃特喉头滚动,久未进食的胃蠕动了两下,连水液都吐不出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威姿埃特几乎认为自己死在这处地方了,那处嗡鸣声才渐渐停息下来。

……停下来了?为什么?

他茫然地抬起头,注视着那把剑。

反射着月光的剑锋丝毫未变,但对着所有人无差别释放的威压却无影无踪。

威姿埃特很清楚,它并非失去了肆无忌惮的冰冷气息,而是单单不再对它释放了。

威姿埃特脸色凝重地站起来,沉重而呆滞的手臂依旧痛的要命。

它似乎认主了。

哈?

意识到这个消息瞬间,威姿埃特的脸色变了又变,右手反肘,目视斜侧刃。

明明是他先去拿了这柄剑,但他却仿佛从未想过自己能成功一般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它。

“为什么?”他低声问。

长剑安安稳稳地待在他手心,仿佛一具死物。

它早已将自己的肚子填饱。

尽管看在这家伙坚持了这么久的份上,勉强承认他还算配得上它,但还是连一丝好脸色都欠奉。

威姿埃特脸色莫名地注视着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手中的无鞘佩剑,半晌才缓缓抬起头,看向玻璃外明亮的月色。

星星安安稳稳地蹲在天上,偶尔摇一摇,晃一晃,闪一闪。

夜空明亮的要命,仿佛天穹之下并非训练场,而是一望无垠的原野。

吸收了精神力的佩剑慢吞吞地反哺,如同吐息一般加倍返还精神力。

威姿埃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强行灌食的孩子,撑得想要呕吐。

但他没做声,甚至享受这种感觉。

他无声地凝望着星星,缓缓微笑起来。

“原来‘剑允,军团允’是这个意思啊。”他轻声道。

他轻轻抬起右手腕,恍惚着对着玻璃挥下一剑。

风声略过,玻璃完好无损,似乎威姿埃特刚刚的攻击毫无作用,可笑的很。

威姿埃特却轻笑起来,毫不犹豫地折返拐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走后近乎一分钟,玻璃外训练场才仿佛经历了什么地震,无声地、毫无威胁的、丝滑地裂开一条恐怖的地缝,将训练场上的一切都吞了进去,又无声地合上,仿佛从未裂开过。

整个训练场干净到极致,月光照的地面泛着白光。

夜晚落幕,明日升起。

明日又落,月亮颤颤巍巍地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