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伯恩的精神力怎么啦,不是治愈系吗?对他使用有没有什么事情。
沈白默默对着笔画描图。
半晌,修的声音突兀传来,平静如一潭死水:“母亲早已死去。”
沈白的笔停下来了。
厚厚的墨迹打湿了纸张,质地细软的簇金纸张被晕染开一沓,全部沦为废纸。
沈白无措地看着墨迹,半晌抬头悄悄看向修。
“可是、可是伯恩不是说……”
不是说她去旅游了吗?
黑色覆盖了他的视线,便于握剑而露出食指与中指的手套很冰凉,但手指却带着温度。
修捂住了他的眼睛。
沈白沉默了一会,温顺地不动了。
他不知道修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猜。
属于大人的悲伤或许不应该在孩子面前存在。
至少温泽的那位父亲从不在他的孩子面前透露自己疲惫又愧疚的表情。
他疲惫于奔波着维持酒馆,愧疚于自己的身份拖累了孩子。
他会对沈白倾诉这些,但绝不对温泽透露半个字。
他只会在温泽给他带回来一束没有被污染的花或者一瓶少见的饮料时,拍拍他的肩笑着骂两句后借着话苦笑两声。
这就是他在他的孩子面前表现的全部脆弱。
沈白就端着小托盘,站在酒馆的门口眼巴巴看着他们。
沈白以为他们也会给自己一个拥抱的,在老史尔亲口说“你要留在这个家吗”之后。
沈白眨了眨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那四个月的记忆很快从眼前逝去了,如同他一无所有的曾经。
……那么,当做是、当做是他想尝尝这种温暖吧,他也不看修此时的悲伤。
沈白低着头,轻轻蹭了蹭修的手。
半晌后,他又听见修终于透出一丝细微嘶哑的声音:“嗯。但他一直认为母亲还活着。他不愿意相信她已经死去,他宁愿相信她已离开他远走高飞,再不回头。”
“他用精神力预测到了母亲的病情,但却没能救回她,于是他疯了。”
修垂着眼,轻声到:“我不想他将这种情绪延续到你身上。”
第88章 冠冕之上(十一) 小嗷呜:汪汪汪汪汪……
下午的日光久违真正的融化在沈白身上。
这里是雪山之巅, 高耸的建筑物如同神庙一般被云雾遮掩,背光的黑影仿佛架在天际不可逾越的另一座高山。
雪白的阶梯连接了地上基地与它,阶梯能够容纳十个人并排行走, 没有扶手, 但两边都站着士兵。
他们着全身军装, 佩戴着各自的勋章与绶带,身挺笔直, 佩剑统一戴在右侧, 微微低着头, 漆黑的半脸面罩与军帽共同遮住了面容。
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用尺子量过, 用一条直线看过去仿佛只有一个人,连绵到高不见影的地方。
日光也将他们浸染上金色。
虽然沈白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依旧能够肯定他们都是人类。
……因为虫族士兵在他出现的那一秒,就已经把脚拐向他的方向了。
沈白探着头瞧了几眼, 乖乖把手塞进修的手中。
修沉默地握紧沈白的手,带着他走向阶梯。
“排练。”修淡淡地道, “只用走一遍,开播时只会将一小段镜头放到你身上, 不用一直走。”
“是祭典排练?”沈白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修的半截话,终于拖出来一个能对得上的答案。
军团低低回道:“嗯。到时候军旗会悬挂在两侧,现在只是初次布置, 带你走场。”
他牵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