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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撒娇。只要睁眼, 这些果子就必然都是沈白的了,于是它干脆利落地不看了。

沈白眨巴眨巴眼睛,假装听不懂冠带说话, 依旧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冠带。

灵鹿闭着眼睛蹬了身旁看戏的灶神一蹄子。

“哎呦!”灶神宛如被钢针扎了屁股般蹦起来, 一窜到了神庭顶端,又如同气球弹下, “冠带!你踢哪不好,踢我的屁l股!”

沈白眼巴巴看了看闭着眼不松口的冠带,又瞧着近在眼前的小白果子, 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把小拳头塞进嘴巴里舔。

真的不能再吃了。

沈白沮丧地垂下头。

他真的很渴,嗓子被火烧着,几乎要被烤出油来,卷着皮,肿胀的疼痛着。

但是冠带说不能不再吃了,那沈白就当真乖乖停下不吃了。

沈白低着头眨巴眼睛,泪珠珠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他连忙珍惜地舔进嘴中,却无论如何也不开口说第二次要吃果子了。

恰是凑近过来的小树人蹲在地面上,好奇地伸出手来拽沈白的衣服,猛地看见了渴到舔眼泪的幼崽。

它充当眼睛的两颗黑色果实凸起,徒然跳起来往外跑,惊恐地拽着父亲,叽叽地叫着,让大家都朝神庭里看过去。

树人摸了摸它孩子的脑袋,挂着慈祥的微笑,随着众纷纷探头的灵兽一同瞧过去。

随后,看着含着泪舔食眼泪的可怜幼崽,与所有灵物一同失去笑容。

灵鹿也似乎被打懵了般,略带踉跄地退后了两步,整只鹿都失去了颜色。

只有沉浸在自己屁股遭殃中的灶神愁眉哭脸的劝着沈白:“好崽,你忍忍,巫祝们回来便能为你取来高天独有的灵泉水……普通的水你如今喝了无用。”

“这些水竹有一些深渊毒物,虽然它确是能解渴,但也确实不能多吃呀……”

说了一半,灶神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四周的寂静使他意识到一些不妙,惊悚自背上诞生,将他全然吞没殆尽。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目睹了诸位灵物落在幼崽身上的心疼眼神。

灶神睁大了被肥肉挤的小小的眼睛,咕咚一声咽了口干水,才胆战心惊地转过头瞧向沈白。

沈白一点也不关心外头那么多灵物都凑到他身边,只一心一意舔自己的手。

好渴。

沈白吸了吸鼻子,不可制止地生出想要咬破自己肉皮、吮吸血液的渴盼。

但他没动。

他的心中充斥着一种直觉:只要他这么做了,一定会有他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出现。

晚上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咬好了。

没有贼胆儿,但并不完全没有的沈白忧郁而渴望地想。

下一刻,他便被圆球般的灶神抱住了,大力地抱在怀里,像绒兔用自己柔软的肚子包裹幼崽。

沈白茫然地抬起头,还不由自主唆自己的拳头,兔耳朵蔫巴巴地垂着。

“哎呦,幼崽,幼崽,幼崽……”灶神似乎被沈白舔舐眼泪震惊到崩溃,他使劲揉搓着沈白的脸,抱着他,又上下摸着,将沈白整个圈在盘起的双腿中,不大的眼睛中满是震动的无望喘息。

他仰着头,搓着沈白的脸长叹:“幼崽,我可是灶神啊,我可是掌管世间食量的神明啊。”

沈白乖乖点了点头,即便渴到快要哭了,依然努力回道:“嗯,灶神最好啦,给沈白煮肉吃。”

灶神苦笑了一下,忍不住扶住自己额角。他的心因为沈白的话紧缩,浸入温暖的柴火当中,“幼崽,你真是……”

“一个幼崽,竟然在我面前饿到想吃自己的眼泪?”灶神深吸着气,抱起沈白便往神庭外走去,苦痛到溃败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