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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呼呼声不绝于耳。

几天前的出租屋。

“我们需要食物,水,食物和水,还有药物,药物!”没水了,也没食物,自来水在四天前停了,食物不多了……水华莲衣有些崩溃,朝着紧逼的大门吼得歇斯底里。

两个多月,她和一个陌生人困在这里足足两个多月!屋外的惨叫停了起,起了停,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她只能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最可悲的是与他共处一屋的“受害者”不知何时起变得异常虚弱。在某一日一病不起,每晚都发烧,白日里也提不起任何精神。

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药物药物,水华莲衣很担心神乐愉死去,而她打不开门,出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说着连她自己都不信的安慰人的可悲话语。

“没用……守在门外的咒灵有很多……而且门……”

水华莲衣急忙跑到床前,急切地询问:“你感觉好一些了吗?”并伸出手去抚摸神乐愉的额头。

与自己的对比后,水华莲衣松了一大口气。温度一样,应该是退烧了。“我没事……”神乐愉小幅度摇了摇头,强撑着要起身,展示自己的“健康”。

他现在终于知道望月尽那天对他干了什么了,原来拿他分担伤害……幸好是他,若换作旁人,估计一天都撑不下去,更别说两个月了。

“我要再试一次,你等着。”说着就要强行破门。

水华莲衣一动,神乐愉立马急了,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拉住水华莲衣的手腕,告诫:“别费力气了——”神乐愉收回了装出的坚毅神情,露出真正的疲态,“希望剩下的食物能够坚持到你出去,再坚持一下吧。”

水华莲衣:“……”

不要……

神乐愉的清醒只是一次短暂的回光返照。在不足半天,神乐愉在水华莲衣几乎哀求的注视下,又一次闭上了眼,他知道这具身体达到了极限,扛不住了。

又是一天,一具尸体,一头困兽。

如今唯一能支持水华莲衣坚持下去的只有神乐愉死之前的那句话。“再坚持一下”,坚持下去,她要将其埋葬,她要找望月尽算账,那怕死!

水华莲衣靠着这样的信念或者说是恨,熬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大门打开了那一刻。

模糊的视线一下子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原本蜷缩着的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直勾勾勾地盯着来人。

那人因为强行把门打开,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左手手掌被血染红了,堆积下来的血液从中指尖一滴一滴流下。

水华莲衣一言不发,顶着男人震惊的目光站起,像丧尸一样转向床,弯腰抱起已经腐烂从而发出阵阵恶臭的尸体。

按照常理来说,差不多一周没喝水,没进食的她应该会死掉,幸运眷顾,也会饥饿口渴到无力昏迷,但很神奇,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感觉被困在这里的因为无力,崩溃,绝望丧失掉的力量都是成倍地回来了。

她恨,她要报仇。

随后,她掠过男人出去。

擦肩而过带来的尸臭味,使夏油杰如梦初醒,想要去追问少年,但待他转头时,看到少年蹒跚却坚定的步伐后什么都没从出口,只是沉默地注视。

片刻后,夏油杰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花费精力去顾及其他,于是便十分专注地顶着尸臭满屋子寻找那个木盒。

找到木盒的过程可以称得上是轻而易举,就像木盒就是为了被他找到而放在那里的——原来的位置。

夏油杰跪坐在地上,犹豫着伸出双手拿起木盒,当他真的拿起后,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反倒沉寂了下来,一种难言的平静。

“咔嚓”一声。

里面赫然躺着的就是家入硝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