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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我给你填了很多麻烦,所以才会扣我月例银子,对吧?那你说,我怎么给你添麻烦了?”

“刚开始,我为了保护你不被追兵伤害,确实因为一时大意,让你做了三个月的残疾人,但后来你的腿不也被我治好了吗?仅是这件事而言,你我算是扯平了。”

“在村子里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辨识出汤中有毒,你恐怕早已饮恨西北了吧,如此看来,此事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还有,你让我去悬崖峭壁处寻找冬极藤,我也找到了,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反而还帮了你,对吧?”

他还差点被人包了‘饺子’,也幸亏他轻功极好,才能逃出生天。

“而且,若是没有我,殿下的玻璃生意是不是依旧能做得起来,你背地里靠玻璃赚了不少银子吧?”

“最后,就说说碧春楼一事,我去里面也只是想吃一顿饭,顺便听听京城近期的趣闻,没想到却被迫卷进麻烦事,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为何说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楚锦佑,你不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吗?你倒是说说,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几次三番对我起杀心!”

仿佛是为了宣泄心中的委屈,最后一句质问,沈亦初几乎是喊出来的。

楚锦佑没想到沈亦初的心中憋了这么多情绪,他神情复杂,这些年来,他一直习惯性地将自己的位置摆在高位。

站在山顶上的人是无法知晓山脚下的人是如何想的,也没有那个必要去了解山脚之人的想法。

只因两个人的距离本就是天堑之别。

幼童时的生活不如意,让楚锦佑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心封存,任何人都无法真正地走进他的内心。

自然,他也无法真正做到和任何人感同身受。

现下,若不是沈亦初破大防,楚锦佑根本意识不到沈亦初究竟背地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抱歉。”楚锦佑碍于面子,说完这两个字便背过身去,半分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但吾认为吾没错,你屡次以下犯上,扣你一些月例也实属应当。”

“是你欺人太甚,我才对你那种态度,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沈亦初震惊了,这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若无事,便出去吧,另外,吾多说一句,吾并无私下兜售玻璃,近日产出的玻璃皆用于府上,信不信随你。”楚锦佑将剑挂回原位,又从一个木匣子里取出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金子扔给沈亦初,“吾向来奖罚分明,此金是你献出玻璃制法的酬劳。”

“最后一事,身为吾的暗卫,你应称呼吾为殿下或者主子,而非直呼其名,今日就算了,若是日后你再敢直呼吾名讳,可别怪吾不讲情面。”

沈亦初冷哼了一声,当着楚锦佑的面直接翻窗跑了,半点面子都不给楚锦佑留。

还是那句话,他本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烂命一条就是干!

跟死亡相比,他还是觉得穷更可怕一些。

楚锦佑默默地盯了一会被人推开的窗户,叹息了一声,才唤下人们进来收拾室内狼藉。

他跟自己那满身臭汗的暗卫睡了一觉,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干净了,便命人烧洗澡水,必然要认真搓洗一番才行。

……

回到房间的沈亦初,便把华夏八大菜系的食谱从床下破土,将其挖出来。

又拿着楚锦佑刚扔给他的启动资金离开了五皇子府,直奔商业街,利索地盘下一间铺子,用来卖一些华夏吃食。

楚锦佑扣他工资没关系,他可以自己翻身做老板,自己挣钱,等他挣够足够的钱,便自己调查针对村子的背后势力究竟所谓何人。

楚锦佑不在乎暗卫的命,他在乎,他不能让暗贰、暗五和暗八白白死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