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9 / 27)

细作她薄情冷心 泠书 72474 字 1个月前

她的指尖不断地下滑,直至尾骨尖下的长强穴方才停止了下移,于此处停留揉按。

季书瑜感受到隐痛,忍不住轻蹙起长眉,身后那人若有所觉一般,微微抬首观察她的神情,一边温声含笑道:“小夫人若是觉着痛了,婢子动作便再轻些。嗯,这个力度可还成?”

之后,她果真又收敛了些许力道,神情专注地为她进行案扤。

倒真是做足了一个温柔细心的婢女应有的模样。

季书瑜并不言语,待她结束了扶膂,转到跟前来进行明堂的穴揉按,视线不经意滑过她颈间,忽而发现她光滑的皮肤上留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红斑。

她神情微怔,喊停了红衣的动作,抬手轻轻抚摸过她的颈项处的肌肤,迟疑地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弄的……你受伤了么?”

红衣闻言垂眸望向她指的方向,亦是一愣,神情若有所思,正想着开口随意胡诌一句应付她。

下一刻,却见身前美人竟是径直倾身过来,以纤指抚摸上她的脖颈,神情中是藏不住的关切。

美人轻启檀口,朝着她的颈侧轻轻呵气,温声问道:“疼不疼?汤泉中有硫磺,若是叫伤口沾了水恐怕会很疼……不如你上岸歇息去吧,这里不用服侍了。”

那温暖的细风于颈项的肌肤上抚过,如若柳枝点水,于她心头泛起丝丝痒意。

红衣动作微顿,闻言有一瞬间的出神。

这句话语,似乎于数年前也有人同尚且年幼的她说过,只是那一刻距离如今已经太过久远,久远的她如何也记不起那人的模样,也逐渐淡忘了他真正的死因。

她只知道,他确确实实的离她而去了,从此只留她一个人于物欲横流的宝岛之上,逐渐浸染了身心,终日追求声色狗马,昼夜荒淫,再不复从前那个单纯如白纸的天真幼童。

可面前这只羔羊却是这般好命,生得花容月貌,又拥有出众的家世,生来便比她多了层屏障,因而至今也得以保留着那无用的良善。

她浑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死状会有多么凄惨,如今却是这般滑稽的,眉眼温柔地关怀预备宰杀她的猎手。

蠢笨又无知。

凤目间滑过一丝异色,她于心中冷嘲,含笑应道:“婢子不疼的。”

不过没关系,她不嫌弃的。只要得到了她的皮囊,饮下她的鲜血,她们二者便能彻底的融为一体。

今夜过后,她便能彻底抛去如今这个肮脏丑陋的身份,继承她所有的光明与洁净,以金枝玉叶的身份重新开启一段不同的人生……

她痴痴地注视着她,以指尖抚过那精致的眉眼,心中藏着满满的恶意。

之后,这张脸很快就会是她的了。

“伤口泡久了不易于恢复……不知,你有带药膏吗,不若让我为你涂抹一番吧?”

面上那尖锐的指甲于她肌肤轻滑,即使是面对眼下如此诡异的场景,季书瑜却仍旧保持着镇定,语气自然地开口。

红衣闻言也回过神来,收了手,以妩媚的凤目瞧她,忽而启唇微笑,道:“夫人如此体恤下人,当真是良善。那药膏就在岸边的篓子里,请夫人自行去取吧。”

见季书瑜应声,闻言果真是转身朝着岸边逐渐靠去,毫不设防的将自己的脊背完全暴露于自己眼皮之下。

红衣神情诡谲,抬手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亦是随着她一点一点地朝着岸边移动。

“药膏不在这里……”

季书瑜垂首于篓中寻找着,对于身后迫近的威胁却若毫无所觉,疑惑道:“红绮,你当真往篓中塞了药膏么?这里头,怎么都是些长短不一的银刃?”

“回主子,婢子不敢欺瞒于您,药膏么……婢子还当真没有。”

此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