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胡说八道,宋清寒站在她身边,看她刚才那雷厉风行的模样,现在又胡扯的样子,不尤地被她逗笑。
“清寒哥,你把手里的作业给我,等会我拉着清欢去办公室交作业,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啊。”徐嘉嘉脑子飞快转着,很快就想好了办法,冲他比了个眼色。
也不等宋清寒回答,就自顾自地拿过他手里的作业,然后冲到沈清欢身边,随口问了句收齐了没有。
等沈清欢回答了,就拉着她的手急吼吼地从后门出去了。
“哎哎哎,干嘛啊,我们俩不是课代表啊,清寒哥呢?”沈清欢被她拽的一怔,头晕目眩的。
“清寒哥有事,我们先帮他去交吧,不然马上要上课了。”徐嘉嘉随便扯谎,拉着她继续朝着办公室跑。
“不是,课间不是二十分钟呢吗?”她不明所以,见徐嘉嘉也不回答只光顾着跑,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宋清寒抬头见她们两个走远了,才终于悄声喊着陆征年出来。
陆征年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郁闷着,被喊到门口也是一脸的不解,直到他转头,看见了在门口等自己的那位学姐,难免习惯性地皱了一下眉头。
“好好聊,有什么事就说清楚啊,我可不想再给你和清欢当什么和事佬了啊。”宋清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离开了。
江淮远就站在自己位置上,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许多年后,他们这群人再次聚到一起,他也恰好地和其余人聊起当时那一年清晨的场景,他笑着调侃说,那时宋清寒和徐嘉嘉简直就像是一对尽职尽责又苦口婆心的父母,而陆征年和沈清欢明显就是那一对叫人不省心的孩子。
其余人听到他的话都一起哄堂大笑,只是依照之前一定会站起来笑骂江淮远的人,只在那一夜清明的灯光下,嘴角带笑,眼底却藏着一池的眼泪-
而此时,江淮远正在把手里的作业交给同样也心不在焉的陈眠,他抿了抿嘴,手上的动作犹豫了一小会,才开口叫住她:“陈眠。”
“嗯?”她闻言收回目光,冲他露出不解的神色。
江淮远却没有着急说些什么,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的奶糖,然后递给她,佯装随口说:“请你吃糖。”
陈眠看着面前的糖一懵,她顺着糖的视线看向江淮远的脸,见他神色正常,好似真的只是为了请自己吃糖而已。
原本她应该是要拒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她多心,她偏偏就在江淮远如常的表情上,察觉到了一丝让她熟悉的,让她不免跟着一起心酸的苦涩。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一开始被他的热情缠的有些烦恼也是真的,可是她不知道江淮远自己是不是突然想开了什么,从某一天开始,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样缠着自己了。
如此一来,她也觉得顺心,身边玩的较好的朋友,也曾和她吐槽过,说现在的男生喜欢一个人的程度和时间消失的也未免也太快了。
她知道她们是在说江淮远,可是她没有在意,只觉得对方的一时兴起到这里结束也刚刚好。
可是就在今天,是江淮远那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地和她说话。
他脸上的是掩盖不住的小心翼翼与紧张,陈眠突然眼角就酸涩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哪件事情难过,是陆征年的,还是江淮远的。
可她倏然就不忍心拒绝江淮远递来的这颗糖了,她第一次那样可悲地意识到,她居然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样子。
江淮远生怕自己多说什么多做什么,就会再让陈眠感到困扰,所以他见对方收了自己的糖后立马松手,转身离开了她的身边。
陈眠原以为他会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可是实际上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