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楚煜鸢着急的语气让他也失了分寸,于是察言观色一流的小太监拿出最快的速度,转瞬已经跑得人影都不见了。
楚煜鸢不知道门外的官司,他伸手环住江一晨的背,小心翼翼地问他:“兄长,你还好吗?”
还好吗?
江一晨说不准,他现在只是觉得不真实。
毫不夸张地说,他在神农谷的第一年,若不是靠着对楚煜鸢的强烈恨意,恐怕根本活不下来。养伤花了三年,又用了两年游历天下开阔心胸,也没能让他的心头的恨意消解。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想,当年之事会不会有误会。
然而彩璃的身份,彩璃的问话,楚煜鸢的志向,却是他始终无法解释的症结。
彩璃是楚煜鸢母妃留下的人,是他极为信任的下人,亦是经他反复观察后盖棺定论忠仆;楚煜鸢是个合格的太子,志向就是成为贤明之君,哪怕身如傀儡也未曾放弃过对朝堂之事的关注。
所以,他信了楚煜鸢的鸟尽弓藏的动机,也始终没想过,这个忠仆会背叛主子。
不,彩璃或许也没有背叛。
从常判断,帝王身边当然不能有男宠,她既要照顾楚煜鸢的起居,又要他名声干净毫无污点。
她知道楚煜鸢的性子不会愿意对自己出手,所以主子不愿意下手的,她来办。
所以她答应沐党引自己入杀局。
如今真相大白,曾经以为要用一辈子去消解的心结突然散开,饶是他以为自己心境修为均是上等,仍是难以控制自己。
情之所至,身不由己。
三师兄当真是我辈楷模。
江一晨用力抱着楚煜鸢,力道大像是要把他揉入骨血,楚煜鸢安静地任他动作,黑瞳沉静担忧的看着他。
江一晨陡然生了一股将他拆吃入腹的妄念。
若他没有被那些情绪裹挟,若他不是一再说服自己忘记,若他不是真的对楚煜鸢的感情起了怀疑……他们不会错过这五年。
他不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皇位上五年。
他一手抚过楚煜鸢的脸颊,贴着唇瓣吻了上去,是完全不同以往的急躁,另一只手则挑开衣领,顺着白皙的肌肤往下摩挲。
楚煜鸢艰难地从他的禁锢中退出来,喘息着问道:“兄长……你没事了么?”
江一晨只是“嗯”了一声,但动作并没有停。
楚煜鸢反抗不了,干脆不动了,他在这种事情上一直被动,懂得不多,也懒得钻研,素来是江一晨想怎样就怎样,更不要说方才江一晨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甚愉快的事情。
他知道有情人之间会用身体抚慰彼此,对此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抗拒的。
只是……为何一定要在御书房。
楚煜鸢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偏偏一直由着他的江一晨今日不知抽了什么疯,一直在耳边低语:“叫出来,乖……别憋着。”
楚煜鸢才不听他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袖,口中吐出几个破碎的词句:“停……回,回寝宫。”
江一晨手指灵活地动了动,逼出怀中人的一声惊喘,难得将那些恶劣的趣味用在他身上:“若我不想回去呢?”
楚煜鸢显然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湿漉漉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而门外传来了一阵小太监着急的声音:“苏公公,太医到了!”
苏姜一个不查,被他喊了出来,险些被口水呛到:“喊什么!规矩呢?”
楚煜鸢心头一紧,心神紧绷之下,身体越发敏感,偏偏江一晨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过分,他几乎要被从未体会过的刺激快感逼疯。
楚煜鸢一把攥住江一晨的手腕,声音都带了哽咽:“停,停下……”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