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疯了。”
“他当然会疯, 我就知道, 你们这种偏执狂、疯子、神经病,怎么会忍受一个视为所有物的人拥有新的生活,所以他一定会疯。”
“在之后,监狱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我会定期给他发我的近照, 参加各种宴会,和各种男人女人, 每次收到,他都会歇斯底里地自残, 自杀,然后又被救回来……就这么过了一年多, 他终于找到了机会自杀。”
“盛潮歌, 这局是你赢了,但等池晏翎脱离你的那天, 我会把这个方法分享给他的。”
“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 我亲爱的儿子。”
女人平静而优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而盛潮歌在回音中看到了池晏翎,他身边陪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只是如同路过一个陌生人一样,从他眼前缓缓走过。
他什么都没说。
……
盛潮歌在心口撕裂般的疼痛中醒过来, 清晨的阳光扫过他的眉眼。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了。
他一夜未眠,处好了盛女士和盛世的事情,急匆匆往公寓赶去,路上竟然就睡着了。
前排的司机见他脸色不好,出声询问道:“盛总,您还好吗?”
盛潮歌揉了揉眉头:“没事,做了个梦。”
只是噩梦而已。
他和池晏翎之间,肯定不会走上父母的老路不是吗?
他或许有些偏执,但和那个纯粹的疯子,并不是一路人……
但如果有一天噩梦成真了呢?
心底有个声音再问。
盛潮歌眉眼漠然地看着窗外。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他会好好活着的。
池晏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乎从自己的少年时代重新成长了一遍。
他前呼后拥地在高中校园里散步,循着莫名的感应朝着角落看去——班级里的贫困生们聚集在一起休息。
其中一人显得极为突兀。
他比其他同学高出一个头,但瘦得不太健康,带着笨拙的黑框眼镜,留着厚厚的齐刘海,和土里土气的打扮不相匹配的是身上那股无所谓的气质。
虽然在人群中,看着仍然像是一个人孤立了全世界。
“看什么呢你?”还满脸稚气的猫哥突然凑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你在看谁呢……我去汪念晴?!”
池晏翎下意识问道:“那是谁?”
猫哥撇撇嘴:“喏,那个齐刘海,黄土天王,隔壁五班的。”
池晏翎嘴角一抽:“黄土天王?”
猫哥:“可不是,就那位,不知道哪儿来的B王,整体一副天王老子都得排第二的样子,又土又难看还拽,可不就黄土天王。这就叫‘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池晏翎:“……歪一套一套的,给同学起难听外号,小心老师找你麻烦。”
“我又不傻!谁会当面这么叫啊!”猫哥叫屈,伸手一勒他的脖子,强行把他带往前走,“行了行了,你管这么多呢,又不是咱们班的,走了走了……”
池晏翎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就被他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汪念晴似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冷漠。
怪不得同学觉得他B王。
池晏翎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就一脚踏入了学校的篮球场,而球场地板被他一脚踏裂,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梦醒了。
池晏翎睁开眼睛,只觉得手脚无力,整个人窝在柔软的床铺上缓了几分钟才慢慢恢复力气。
睁眼看到了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池晏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