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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子裹好,给鹿鸣秋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做完手术了。

对面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好,注意休息,可以在基地里逛逛,我现在有事要忙。】

真冷漠啊。燕衔川支着下巴想,果然脱离伤者身份就没有优待了。

她坐在手术台上,晃着腿,又给黑格发消息问:【同志,你知道食堂在哪儿吗?】

黑格回消息的速度和智能ai一样,直接秒速发来一张路线图,一条箭头直接从手术室连到食堂。

燕衔川:【谢谢。】

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伤口愈合同样耗费了大量的身体能量,她只觉得肚子扁扁,再不吃点儿什么,胃就要考虑先把旁边的肝给消化了。

“我回来了!”珍妮医生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推开手术室大门,“给你给你。”

燕衔川摊开海报,上面是一张模特图,鹿鸣秋穿着黑夜一样的长裙,裙摆如海浪层层铺开,繁星便如同浪花一样一朵朵簇拥着她。

她伸出手,掌心托着一轮圆月,光裸的背上空无一物,交错的纱巾半遮住腰窝,一条白色头纱遮住她的面容,只留下模糊的五官轮廓。

很美,美到燕衔川有点想昧下来。

“好看不?”珍妮医生发出渴望附和的声音。

“好看。”燕衔川实话实说。

“那你瞧瞧。”她无不自得地说。随后又话音一转,像做贼似的,“问个八卦点儿的问题,你们两个,是真的,还是……?”

“假的。”燕衔川把海报卷起来,眼中不见情绪,“是商业联姻。”

珍妮医生痛心地说:“我还真心实意地嗑过!害。”

“你这么裹着毯子也不是个事儿,走。”她一拍大腿,“我领你上休息室换个衣服。”

燕衔川怏怏不乐地说了声谢谢,跟着她走到休息间。

珍妮医生把门刷开,“我就不进去了,快给自己好好搓搓,粉色瓶是洗发露,蓝色瓶是沐浴露,别用错了。”

燕衔川再次有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

休息室的布局大同小异,她先放下海报,去浴室冲了个澡,把身上沾的沙子和灰尘都冲洗干净。

洗第一遍的时候,水都是黑红色的。

稍浅的伤口结痂,都被她挨个搓掉,那些深的,她稍稍掀开一点,伴随着微痛的是伤口处沁出的血珠。

装作无事发生地把它按回去,燕衔川洗了三遍才出来,若无其事地翻出一个创可贴把它贴上了。

谁让它长在锁骨附近,藏不太住。

月城基地的衣服,也是偏传统风格的改良服,有着盘扣的棉麻衬衫,颇具垂感的淡青色阔腿裤。

燕衔川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也没刻意吹干,就这样半湿着出去了,依旧顶着那张金发蓝瞳的脸,很有种混搭的感觉。

这儿的食堂,简直是她见过最大,菜品最多的食堂。

甜口辣口咸口什么都有,她刚坐下,旁边就有人凑过来,“姐妹!你什么口味?我帮你介绍啊,我跟你说,麻辣兔头!一个字,绝!”

“谢谢,那就一份麻辣兔头,再来一份水果披萨。”燕衔川刚说完,那人就瞪大了眼睛,仿佛触电一样,哆嗦着手。

“你!你竟然就披萨吃麻辣兔头!”他捂住胸口,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

燕衔川:?

她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对着聊天框看了好一会儿,没忍住又发了一条:【我去食堂吃饭了。】

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不是鹿鸣秋不想回,是她的确没有时间。

回到月城基地,伤员们都去疗伤,她却有正事,那就是审讯那几个教会的俘虏,用了止血凝胶,人是死不了的,不如先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