祜禄氏说道,语气很有些冲,也不知道是嫉妒年氏有如此得力的娘家,还是盼着年羹尧吃个败仗回来,让年氏没脸见人好。
耿文华才不惯她这脾气,就问道:“你这是吃枪药了?”
钮祜禄氏脸色僵硬了一下,又问道:“太后娘娘要搬去慈宁宫了,你可知道?”
耿文华当然知道,她就算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也是要分情况的,年羹尧这种属于外面朝堂上的,需得要费精神去打听,她就没空听。但太后搬家这个属于内宫的事儿,她每日里都是要去给那拉氏请安的,那拉氏能不念叨两句?
“明日里搬过去,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拿个主意,太后搬家,这也是大事儿了,咱们可要送礼?”钮祜禄氏问道,耿文华嘴角动了动,这个事儿,她也没主意啊。
你说这搬家是好事儿吧,那也确实是好事儿,亲儿子当皇帝了,自己做太后了,这能不是好事儿?所以贺礼得送。
但你要说这不是好事儿……胤禛能做皇帝是因为康熙死了,死了男人的事儿能叫好事儿?再者,太后心里估计还忧心十四爷呢,指不定心里不顺气呢,你上赶着送贺礼是觉得太后娘娘看你不碍眼是不是?
这种担忧也不好对钮祜禄书说,耿文华顿了顿就问道:“这事儿是不是需得问皇后娘娘?再者,搬家是大事儿,这几日里太后娘娘总说精神不太好,不让咱们去请安,那搬家了,咱们是不是得去请安呢?”
她回答不上来,索性就又提出新问题来。
钮祜禄氏顿时也被问住,过了片刻才说道:“那咱们先准备着,明日里问问娘娘,娘娘若是觉得要准备着,咱们就让人回来拿。娘娘若是觉得不用准备,咱们也就不用麻烦了。”
“那倒是好,还是你有法子,我都没想到这点儿。”耿文华笑眯眯的说道,钮祜禄氏瞧着她眼前还放着账本呢,就好奇:“这内务府的账本你还没看完?”
“宫里各处都有账本,短时间内如何能看得完?” 耿文华说道,宫里的账本那真是……多如牛毛。
各处宫殿的修整有账本,各处宫殿的花草有账本,各处宫殿的衣服有账本,各处宫殿的茶具有账本。像是耿文华这会儿还好,永寿宫只住她一个主子。
但是康熙时候,那一个宫殿得住三个主子呢。要不然,康熙那么多后妃,往哪儿放呢?
她就算是每天只看一样,这些账本也不是短时间内能看完的。所以现在是挑着重要的看,不太重要的,像是修房子这些,一年一次,今年的修过了,明年的还不到时间,也就可以暂且放一放了。
礼尚往来,耿文华就问御膳房的事儿:“可有什么难处?”
钮祜禄氏赶紧摇头:“并没有什么难处,一切都有定例,只要循照旧例来,大多不会出错。”
说了片刻的话,钮祜禄氏就先告辞走人了。耿文华忙,也就没有很往外送,在钮祜禄氏看来,这就又是和以往不太一样的地方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请安,耿文华因为晚上有些熬夜,这黑眼圈就有些明显。
那拉氏还特意关心了几句:”可是换了地方睡不安稳?回头让人给你送些安神香去?”
耿文华笑道:“劳娘娘关心,也不是没睡好,就是晚上多梦,睡得浅。偏睡醒又不记得梦见了什么,这才有些疲惫。”
李氏就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怕是耿妹妹白日里忧思过重,以往耿妹妹不是……还是需得找太医看看才是。”
说的是耿文华之前病过的那一次,病的缘故是能打探的出来的,可病根却是不好问的。
不过她这次不是对着耿文华来的,而是冲着年氏,转头就看年氏:“听说年将军今儿就要启程了?年妹妹昨儿可见过年将军了?”
清朝这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