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让他不由自主的滚了一下喉结, 又像是怕被她发现似的低下头。
“我没生气”他声音越放越小,“我又没有大声讲话, 也没有凶”
第一颗扣子被她完全解开, 完整的露出他修长的脖颈,空隙间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
她的无名指上带着戒指, 在他眼下发着奇异的光。
“哦”她的手又摸到第二颗,“那是扣子系的太紧了, 喘不上气了是不是?”
他的唇是嫣红的,头骨优越, 低头时的眉眼像鸟骨一样纤细,可偏偏薄肌有力, 在床上也是肯卖力气的。
“你别浑水摸鱼。”他握住她的手,那枚戒指硌的他手指生疼。
她总是这样,总想用些什么别的伎俩糊弄过去,从来不肯给他什么安全感。
说到底,她就是没那么在乎他。可他越是明白这个道理,他就越离不开她。
他都恨自己这幅贱骨头。
“又皱眉头?”她揉揉他的眉心。
知道跟他是讲不通什么道理的,林雁珊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躲开。
“别抱我。”
“怎么啦?”她握着他的手指也被他抽走。
“你摸过别人了。”他抬眼,眼底幽黑的带着些怨气,“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她嗤笑,问他:“什么味道?”
“臭味。”他冷冷地,“别的男人身上的臭味。”
“你不是没吃醋么?”她收回手,坐到床上和他面对面,“怎么又在乎起来什么味道?”
刚刚还被她抱着哄,见她又放下手坐回去,晏明的脸霎时又黑了一个度。
“”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他心里是有底气的,可一想到那个视频里她的笑声,她的手摸着其他男人的头发,他就难受。
林雁珊的案底太多了,就连他自己不过也是个幸存者罢了,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喜欢上什么新人,那人比他漂亮比他会撒娇,比他会讨人欢心他脑子里越想越乱。
内耗敏感的性格总是在这种时刻彻底将他淹死。
“你看他的眼神。”他抿了下唇,喉结滚滚,呼吸变重,“我嫉妒。”
晏明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到最好,做到什么都无可代替,才换来她温柔地注视,可是别人什么都没做就能轻易得到,他受不了,“就因为他年轻,他讨你欢心。”
“所以他什么都能有”他哽咽一下,“对吗?”
“没有抱过他,也没亲过,这不都是你有的么?”林雁珊往后靠了靠,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他。
折腾一天她有些累了,可晏明还是一副精力十足的样子,白天站了一整天,晚上还有心思来跟她对峙。
林雁珊躺在床上的动作又把晏明那股子委屈给惹上来了,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灰暗了不少,“你不想理我了?”
她无奈挂笑,朝他伸出手,“来。”
犹豫两秒,那双手还是握住。
半推半就的被她拉过去,他翻身将她压住,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怀里。
他拨开她的头发,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先是深深地嗅着她的体香,过后又不知足的舔咬。
被他弄得痒,林雁珊下意识想躲,却如何使劲都推不开他,想再加大些动作,又听见他说,“别推我”
“不想再失眠了。”
话毕,一双手重新摸了摸他的脖颈,伸手环住他的腰。得到她的安慰,他又得寸进尺。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知足,一旦抓到手心里了是绝不可能不满足就放开的。
林雁珊被他的狂风骤雨压的喘不匀气,每每要伸手拍他他才肯放松一点,刚缓了缓劲,他又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