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笙努力争取。
谢善淩此刻表情比秦青还要冷酷:“没有‘要是’,要是那样……”
顾望笙等了等,见他迟迟没下文,便悄悄腰板硬了一点:“要是那样就怎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谢善淩冷笑看着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那我就把顾望笙、顾裕帧丢人的事迹都告诉宋淮安。”
顾望笙一下子哑巴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咬牙道:“也不嫌丢人的……我丢人就是你丢人……别说!”
“那你求我啊。”
顾望笙不假思索:“求你。”
“好没诚意。”谢善淩嫌弃。
顾望笙蹙眉柔弱:“求你。”
“噫……”谢善淩嫌弃。
顾望笙认真思索一番,低头抱住他使劲摇晃:“求你求你求你……”
谢善淩被他晃得又头晕又好笑,真笑了出来。
顾望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晃的力度渐渐小下去,轻轻咬他耳朵,在他耳边用气声说:“求你了。”
谢善淩向来很中顾望笙的独家美人计,当即就宽容了:“好吧。”
顾望笙又笑了,与他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忽的说:“谢谢。”
“不必说这话。”谢善淩继续摸他脑袋。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谢善淩平静道:“你的老相好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去?这下子可不是我说出来你的丢人样子了,你肯定也知道他一直在外面看吧。”
“别管他。”顾望笙继续黏着谢善淩,“他就要三十了还孑然一身,对这事儿好奇得紧,给他开开眼界。”
“……我全听见了。”宋淮安的声音幽幽地从窗外传进来,“原本就说好了我去处理点事就回来接着跟你们聊,谢公子就不说了,秦青你早就跟我四目都相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谢公子,你就开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谢善淩细思不对,嘴角一僵。
他是从自己吓唬顾望笙要将顾望笙的丢人事说出来后发现宋淮安的,因此没说破,故意耍逗顾望笙看他反应,却不料是从夫复何求吗……那、那……那自己随后说的试试秦青什么的……岂不是也被宋淮安听到了?!
谢善淩脸腾的烧起来,暗中使劲拧顾望笙。很难不觉得是这人故意使坏不早早提醒自己!
——刚来的第一天,谢善淩就想回家了……
*
尴尬归尴尬,三个人都尴尬,那就能都当无事发生了。还是正事要紧。
谢善淩一早便知道谢婉柔被宋淮安阴差阳错间救下,如今好不容易能相见,虽然信任宋淮安,终究亲眼见到才放心,然而又怕节外生枝,谢婉柔没心机,万一回京后一不小心说漏嘴……便只好暂且按下关切不去见。
顾望笙宽慰他道:“一直都说还好,之后我们回京时带她一起,你别担心。”
谢善淩点点头,再度朝宋淮安拱手道谢。
宋淮安摆了摆手:“不必如此客气,谢小姐虽外貌柔弱,实则心性坚韧,而且礼貌客气,没给我添麻烦。”话锋一转,“不过你的那位好友江泊润就……太刚烈了。”
谢善淩:“……”
他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江泊润的一些“事迹”……
宋淮安叹道:“他不但屡次尝试逃跑,还要救谢小姐一起跑,也确实是有情有义之士。可惜大概是他着实不善于此道,屡战屡败,却又屡败屡战。我还没有恼怒,他先恼羞成怒,开始绝食。我去劝说他就骂我,日均一篇讨贼檄文。”
顾望笙:“你别给他笔墨不就得了。”
宋淮安幽幽:“不给就说要杜鹃啼血以血涂墙来抒发悲愤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兄弟很乖,一点不用操心,日均两篇要钱赎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