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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想这样对曲玉饴的,曲玉饴已经离婚了,他可以徐徐图之……
但殷涷太嫉妒了,今晚,他听见曲玉饴说爱邱栈,他恨不得撕碎了邱栈,但他又拿那段往事毫无办法。
邱栈怎么配呢?曲玉饴一直为他哭,哭了两个小时零三分钟,一百二十三分钟,7380秒。
太长了,实在是太长了,他就只想问问曲玉饴,要怎么才能忘记邱栈。
他不做别的,殷涷想,他就是讨点儿利息。
曲玉饴想了好久,看殷涷一直盯着他,他也一直看殷涷。
不清醒的时候,曲玉饴不会躲避别人的眼神,反而很喜欢别人看着他,会让他觉得被珍视了。
不知道殷涷在想什么,曲玉饴此刻想要夺回殷涷的注意力,于是故意拖长语调,去回答之前的问题。
“我觉得——”
殷涷的目光果然回到他身上。
曲玉饴笑的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趴在桌上看殷涷,腿在桌下摇晃。
他知道他这样很可爱,殷涷也觉得他很可爱,甚至到了想放过他的地步。
结果曲玉饴说:“不会了。”
殷涷的动作顿住,眼神变得犀利,刚萌生的念头直接被曲玉饴打回去。
“曲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殷涷艰难的,要曲玉饴再说一遍。
曲玉饴觉得面前这个人好笨,怎么说不通呢?
“我说,我不知道。”为了让殷涷听清楚,曲玉饴说的很慢,咬文嚼字,一字一顿:“他很坏,但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在我低谷的时候,一股脑跑过来,再给我这么大的冲击了。”
殷涷看着面前说完话倒下去的曲玉饴,慢慢咧开嘴角笑了,笑的很讽刺,又很悲凉。
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双手抚摸曲玉饴的脸,轻声问:“曲奇,你说,现在是你的低谷吗?”
曲玉饴不明所以,仔细思考:“算吧,有点伤心。”
殷涷满意的笑了:“那就别怪我了。”
“算了,也可以怪我,是我的错。”
“怪我一辈子吧,曲奇。”
曲玉饴脑袋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殷涷把人抱起来,进了主卧。
他扒掉曲玉饴的衣服,在曲玉饴的上方看曲玉饴茫然的脸,最后低下头去,在曲玉饴的耳侧撕咬摩挲。
很快,曲玉饴的耳侧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
曲玉饴哪怕是不清醒了,也感觉到了不舒服,侧头去躲这股触碰。
皮肤被人含在嘴里啃咬,黏腻的感觉让曲玉饴误以为是蛇在身上蜿蜒爬行,害怕感充斥在曲玉饴的内心。
没有人能救他,曲玉饴清醒不过来,只感觉到一股凉意盘旋在耳侧,随即又升起一阵阵火。
……
早上八点,曲玉饴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有一只蛇缠着他,一直不放开他。
曲玉饴醒来的第一瞬间,就感觉被子的触感不太对劲。
太暖和了,而且还带有一丝淡淡的白葡萄酒味,曲玉饴懵懵的,还感觉耳侧和肩膀,以及胸前两点有股奇异的疼痛。
曲玉饴猛地坐起来,失败了,没坐起来,殷涷的手臂搭在他的上半身,拦住曲玉饴。
脑子嗡的一声,曲玉饴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抬手都觉得酸痛。
然后,曲玉饴的目光转到殷涷身上。
殷涷是光的。
是光的。
光的。
的。!!!!!!!
这是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曲玉饴浑身发软,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