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郗烬忱对着半遮半掩的痕迹饶有兴趣地笑了下,混不在意地扯了扯里面配套的紧身背心。
他对于胸前因环扣而突出的明显凸起毫无任何羞赧,随手甩动皮衣下摆的动作反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野性。
团子趴在他肩膀上充当挂件,体型大到已经不能窝进锁骨,所以只好用小触手扒住那截金属环扣项圈。
他想到卿淼好玩的反应,染着笑意哼起不成调的曲子,揉了揉团子Q弹的身体:“一会儿要乖一点。”
第119章
卿淼觉得太阳穴有点突突发疼。
从起床时就开始了, 最近他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到某个银紫色发辫的鲨鱼牙男人,像是在进行永无止境的噩梦循环,夜夜坠入相同的梦魇, 哪怕是艳情画面也能心惊胆战整整一天。
林锦楠问他怎么又没睡好,卿淼坐在会议室里,捏着鼻梁上被眼镜压出的凹陷痛苦回答:“我好像染上郗烬忱了, 糟糕,我觉得自己以后可以不用睡觉了。”
黑眼圈重的可以堪比熊猫,一闭上眼睛就那个男人, 真正诠释了什么叫作春梦都…哦不, 是做噩梦和美梦都是对方的脸。
林锦楠看他这副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说那你自己冷静一下补会儿觉。说完这句话她就出去接咖啡了,一会儿陈二毛他们过来进行每周的日常团建, 她有点喜欢那个氛围,每次选茶水和甜点都要纠结半天。
卿淼趴在桌子上对着碎了一块角的镜子审视这张蔫了的俏脸,回忆起自己曾经坦荡承诺出要郗烬忱付出代价的豪言壮志,发现对这三个字竟然分不清是讨厌还是讨厌了。
人来了讨厌, 人不来就被折磨出感情了, 不是回避型依恋就是间歇性厌人症,总不能他其实是隐藏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吧?!有一种说法叫人类的本质其实都是都爱慕…怎么说都感觉是在骂自己有病。
好吧, 卿淼承认他是个神经病,但先帝创业未半都能中道崩殂, 迟聿驷这尊杀神往那一站,这场诡异到邪神来了都得告辞的感情就直接被杀得连萌芽都不剩了。
思及至此,老祖宗说遇事不决可以选择321跳,可卿淼这个人比较惜命,任务没完成他不太敢跳, 于是只能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努力地去睡大觉。
眼睛一闭上其他的感官就被加强了,屁股下的椅子是硬的,桌面也是冰的,噩梦做多了,思绪不由得就飘到上次见面时被浸湿的那件衬衣。
讨厌归讨厌,憎恨归憎恨,但男人的本质都是给佬,像他这样恨也恨不明白的人总是色胆包天,没有相对的实力只会无能狂怒,仇人露出脆弱一面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道具用上了好处都被迟聿驷占完了,自己打了水漂了却让他们睡上好几票了,说不定两个人此刻正在房间里胡搅蛮缠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不管怎么想现实里这间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就他一个,就算现在郗烬忱真的脱光了站他面前,他也只敢给迟聿驷发信号说你快来啊人我帮你看着呢……
卿淼啊卿淼,人这一辈子怎么可以活得这么窝囊,你可是有系统的存在啊?!你难道不是被选中来到这里享受肆意人生的天选之子来着吗——
“咕咕啾!”
像是在附和他心里所想的一样,分外古怪的叫声在耳畔响起,卿淼连连点头,心道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还是有东西安慰我的……等等,什么东西?!
卿淼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奇特生物。
淡紫色的,趴在他摊开在桌面的笔记本上,身体圆不溜秋,正挥舞着两只小触手好奇地戳着笔记本上的字体,咧开的嘴里排满了细密的尖牙,森白锋利,像是缩小版的鲨鱼牙齿。
莫名有点眼熟,卿淼迟疑地捏起胸口的钢笔,小心翼翼地戳它一下,被尖牙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