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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更不会为了别人改变, 所以他同样不会要求别人因他做些什么。

人何必互相理解?迟聿驷向来这样,在他的处世哲学中, 喜欢就维持,其余都无视, 所以一贯长情,跟他相比起来,郗烬忱不仅没什么边界感,还完全是三分钟热度。

两个人不是一个专业,平时按道理来说也见不到几面, 但郗烬忱总会不打招呼地到迟聿驷公寓蹭吃蹭喝。

他的喜好花里胡哨,新鲜感来得快去得更快,同一件款式的衣服向来不会穿得超过两天,每次见面身边都站着不一样的人,漂亮的、温柔的、令他感兴趣的……仿佛谁都喜欢是他与生俱来所具备的。

如果说潇洒的话,的确没人能比他更为潇洒,前一秒说想去哪哪赏花,后一秒订完机票人就不见踪影,活得太嚣张,所以就算被讨厌也无所谓,这点来讲和迟聿驷还有点相似之处。

此刻,面对这位衣柜里只有黑色风衣的黑发男人,郗烬忱摊开手表示好吧,有得穿就行,他总不能真裸身逛街。

淡紫色团子总得带去给卿淼看一眼,没有名字的小东西被奶水喂养得膘肥体圆,在玻璃罐中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等待放它出去。

那双蓝色的玻璃珠一闪一闪,它慢吞吞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掏出一根没拆包装的巧克力棒,小心翼翼地用小触手卷着放在身边的空地上,再朝迟聿驷的方向推了推,像是在缴纳赎金一样乖巧。

迟聿驷不吭声,团子就继续从自己圆滚滚的身体里往外再掏出一根,抬头瞄一眼那个冷酷的男人,见他不为所动,又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郗烬忱,犹豫着再掏出一根,还是没反应,只好委委屈屈地继续往外掏,一根接着一根,还有一些其他的不知道从哪捡的东西。

怪不得那些巧克力棒一个都找不到了,郗烬忱对着即将充斥满杂物的玻璃罐研究了几秒,觉得牙齿有点痒痒的。

迟聿驷没有反应或者岔开话题就是在等着他直白地开口说出来,这人恶趣味太重,郗烬忱眯起眼睛,突然轻笑一声。

他倾身向前,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迟聿驷的腕骨,像是带着电流般缓慢向上游移。而后又得寸进尺地贴近几分,将胸膛自然地紧挨住对方的手臂蹭了蹭。

黑衬衫下的柔软被挤压得微微变形,郗烬忱自顾自地用食指压着最中心的那点向内戳了一下。

指腹有些沾到白渍,他抬起眼扬了扬唇:“要放它出来吗?”

“我保证它很乖的,长官~”郗烬忱像是思考了一番,盯着他的眼睛,一边捧着柔软比划着,一边偏头笑起来问,“嗯…那以后喂的话,提前向您请示……?”

好像是在进行某种角色扮演,迟聿驷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抬起手,“铛”地一声把刀鞘磕在玻璃瓶盖上,吓得团子浑身抖过激灵。

“太胖了,”迟聿驷没什么表情地拎起那团刚获自由就往郗烬忱裸露胸口上挂的馋嘴东西,指尖捏着它Q弹的身体晃了晃,语气平淡道,“可以一直饿着。”

团子“吱吱啾”得抗议起来,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扁下去的身体,小触手舞动着朝郗烬忱延伸,又被迟聿驷在中途拦截。

“可以试着再咬一下。”

低冷的语气明晃晃透漏警告,迟聿驷随手拨动了下重新扣上的泛着蓝光的环扣,指尖意有所指地碾过柔软。没有外力帮助,里面的腺体便会一直阻塞囤积,晚上他挑开圈环就知道有没有偷吃。

一根筋的能量体听不懂他暗含的警示,认为这句话就是许可,张牙舞爪的身体僵直一瞬,抬头观察了他一会儿,欢天喜地“咕啾”一声,无数条小触手在空中拼命划拉,整只团子扭成了麻花,迫不及待地想朝郗烬忱的领口扑去。

终端上的日程提示开始闪烁,迟聿驷皱眉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