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有礼花炸起。
两位新人都红了脸,更显得顾盼生姿。
院内一条红地毯铺向堂屋,屋顶悬挂着一排大红绣球,抬头是遮天蔽日的大红稠顶幔,院里挂满了红拉花,彩旗,喜字灯笼,斑驳的墙面上贴着大幅的红双喜。
红地毯、大红布幔、红双喜、红灯笼、红色拉花和花艺,锣鼓喧天,唢呐齐鸣,鞭炮礼花,人们推搡哄笑,这些强烈的视觉和听觉冲击,人的心都要鼓动跳跃起来。
钟暖暖快步走过来,把手里的柏树枝递到了大姐手里,同时紧紧握住大姐的手,抱了抱她。
钟暄和一下就湿了眼眶。
方糖瞪圆了眼睛。
柏树枝,是她们这里女子出嫁必戴的装饰,寓意婚姻像柏树一样长青稳固,环顾四周,再看看牵着手走向堂屋的俩人,方糖恍然大悟。
陆云策这也太会了吧!
陆奶奶一身正红色中式衬衫坐在堂屋的正中,面前铺着一张席子,席子上叠放着一块红布。
叽叽喳喳的人群已经涌到了院子里,被几个中年妇女用手推着维持秩序。
陆云策牵着钟暄和的手缓缓跪在席子上。
“拜寿喽!”
“一叩首!”司仪喊到。
陆云策拉着钟暄和低头叩拜,大红金簪和珍珠步摇微微抖动。
“二叩首!”
俩人再低头,钟暄和的眼角冒出眼泪。
“三叩首!”
俩人叩完都哭了。
“礼成!”
“快起来吧,起来吧。”八十大寿的陆奶奶慌忙起身要扶,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们再拜下叔和婶,感谢他们的照顾。”陆云策牵着钟暄和起身。
人群中哄哄乱乱推出来钟明亮和陈美慧。
“哎呀……”陈美慧扭扭捏捏,满面笑容坐在摆好的凳子上,她也穿了一身红旗袍。
“好,叩拜,一叩首!”
陆云策拉着钟暄和跪下,刚低下头,陈美慧的泪就蹦了出来,她赶忙擦拭。
“二叩首!”钟暄和已经泪流满面。
“三叩首!”叩拜完陆云策扶住了哭得快起不了身的钟暄和。
“礼成!”
然后又是唢呐声响起,抬花轿!
“砰,砰,砰……”院子外开始有烟花绽放,在白天虽然看不到绚丽色彩,但节节炸出来,还是很美。
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烟花炸散后淡淡的硫磺气味,如过春节般让人兴奋。
“阿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远看到了她同事。
“周总,我回来筹备婚……哦那个寿宴。”阿志忙得满头汗,“周总,我先过去,要准备开席了,我去交代下铺桌子。”
周远望着阿志匆忙离开的背影,纳闷,办个寿宴,这么大张旗鼓啊。
“哎,云策,我们还去不去贾丁的婚宴吃席?”周远拉住正给钟暄和擦拭眼泪的陆云策问。
“你……是不是傻!”方糖拧了一把周远,得多蠢连这都看不出来,冷阳和沈青梨都看出来了,这人还像个‘贾丁’一样惦记着贾丁家的大席呢。
“什么?”周远一脸莫名其妙。
“贾丁!”方糖骂她,咬着牙,恨铁不成钢。
大席开始,北城回来的人和钟暖暖、吕画展,与陆奶奶、陈美慧坐一桌,就坐在了陆家堂屋内,是正桌。
陆家院子里还有三桌。
“陆云策,你厉害哦,我看大席摆了得好几十桌吧。”方糖从外面走回来,她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吃饭的大席桌铺满了贾庄村的大路。
“哈哈哈,说是一百桌。”陆奶奶笑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