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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和元方来了,两人挽着胳膊,姿态亲密,而且,”俞梢云咳了咳,“裴文书走路的姿势和平时不同。”

太子抬眼,“什么意思?”

“就是扭来扭去的,”俞梢云说,“神似才走不久的那个小倌。”

“他和元方择了假身份做戏罢了。”太子收回目光,“说话一次说完,不要支支吾吾引人误会。”

俞梢云虽然不明白哪个字引得什么误会了,但还是立刻应了下来,而后说:“裴文书他们来这里必定有所谋求,说不定也是因为邪/教仙人的事。”

“有元方和结子,不会出大问题。”太子说,“且随他去折腾吧。”

另一边,老鸨用巾帕扫了扫桌子,问:“二位爷想喝点什么酒?”

“要一壶银光。”裴溪亭施施然地坐下了,转头拉着元芳在身旁坐下。

老鸨“诶”了一声,出去时将门前的百花灯点上了。

元方环顾四周,伸手检查了一下桌上的烛灯,确认没有问题,朝裴溪亭点了下头。

裴溪亭叹了口气,抱怨道:“腰都给我扭酸了。”

这仙人求财,只度有钱人,可若是装作公子哥,身份伪装麻烦,而且容易引起怀疑。裴溪亭一琢磨,不如做个兔儿郎,设定是从前让贵人娇养着但中途揣钱和元芳跑路,这样“仙人”探查起来也麻烦,更为保险。

“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元方调侃。

裴溪亭抛了个媚眼过去,正要说话,元芳眨了下眼,他当即闭嘴了。

仙音推门而入,见裴溪亭快速从元方肩头抬起头来,不禁笑了笑,说:“打扰两位了。”

她将托盘放到桌上,落座后轻轻拂袖,房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

“姑娘武艺不凡。”裴溪亭面露惊讶,打量着在对面落座的女子,“敢问大名?”

仙音倒了杯酒,推到元方面前,说:“奴家仙音。”

“仙音?”裴溪亭撇嘴,“我们要见的是仙人。”

仙音咯咯一笑,说:“不就在这里吗?”

裴溪亭“哈”了一声,目露不满,“你吗?恕我直言,姑娘的确很美,可说仙人,半点不像,莫不是成心诓骗我们?”

“公子稍安勿躁。既然是仙人,哪有随便面见凡人的道?”仙音微微一笑,再出口竟然变作一副浑厚的嗓音,“奴家名仙音,正是因为能听懂仙人之音,腆作仙使。”

裴溪亭差点憋不住笑了,似信非信地说:“姑娘真是仙人的使者?”

仙音颔首,“正是。两位有事相求,尽管向我诉说,我自会禀报仙人。”

裴溪亭看向元芳,目露依赖,小声说:“芳哥?”

“我想请仙人出手,替我除去仇人。”元方说。

仙音说:“这样的请求并不难见,只是不知公子的仇家是谁?”

元方闻言面露沉痛,抿唇不语,让出了表演的舞台。裴溪亭伸手扶住他的背,接戏说:“当今太子。”

仙音神色微变,“太子?”

“正是太子。”裴溪亭心疼地看着元芳,沉声说,“太子于我芳哥有血海深仇,我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无奈太子位高权重,身侧高手如云,仅凭芳哥一人之力,实在无法得手,因此我们才想雇佣仙廊的杀手。”

仙音不动声色地端详着裴溪亭的神情,见他双目微红,眼中尽是心疼痛恨,不似作伪。她遂微微侧目看向元方,说:“敢问公子是何方人氏?”

这是要求证元芳的来历,裴溪亭脑子快速一转,放在桌下的手偷偷去揪元芳的大腿,打算写个字。

元方自然而然地伸手逮住裴溪亭蠢蠢欲动的爪子,抬眼看向仙音,沉声道:“西南,灵犀山庄。”

仙音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