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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初两眼一直看着他,泛红的眸子里压抑着痛苦,愧疚,彻骨的思念。

多想一把将人揽入怀,将他紧紧拥抱在自己的臂弯里,这样他就再也跑不了,再也不会消失不见。

脑子里翻涌万千,现实里程砚初只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慢慢说出一句:“别来无恙。”

“我要去报道了。”周宇宁匆匆一句转身欲走,却被一个怀抱圈住了。

拥着他的手臂紧紧,怀抱微颤,似是怕他再次消失不见。

“给你写那么多信……怎么一封都不回……”

程砚初躬着身,把脸委屈巴巴埋他颈窝里,红着眼深深吸了一口,声音低低的,“我每天都在想你。”

“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周宇宁的心猛地一颤,一秒抽痛,双臂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回抱他!

这熟悉的温暖怀抱,熟悉的他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如情人般呢喃的低哑性感声音……

还有这短短几句话里压抑着的浓重思念,有一瞬险些令周宇宁破防,令他也想要大力回抱班长!

也想在他耳边呢喃,告诉他分别的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对他的想念!

想要牵他的手,想要亲吻他的脸,想要不管不顾,只遵从自己的心。

想要不顾一切!

但他不能。

“我真的要走了,报道来不及了。”周宇宁轻轻推开了班长。

“宁宁!”程砚初喊住他,平湖般的眼里划过剧烈的伤痛,“我们约定好的!”

“我来了。”

程砚初一双哀伤的眼几乎哀求地看着他,“别把我丢下。”

周宇宁的心狠狠一揪,却别开眼,缓缓笑了起来。

“可是班长,”他扬起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比记忆里的美少年还要好看撩人的脸,在这南国潮热的夏风中慢慢绽放了一个三分清甜三分明媚的笑容,慢慢说出口了一句话。

许是阳光太刺眼,夏风刮得太急,树上的知了叫得太大声,程砚初光看见那两瓣儿他想念得恨不能立马亲上去的唇开开合合,话却一个字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他小小声喃喃地问,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谁。

“我已经不要你了。”

“都过去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轰的一声,程砚初脑中一阵嗡鸣。

他明明感觉得到耳边的热浪仍在不顾人死活地席卷,树上烦人的知了仍在声嘶力竭死了死了的叫,周围明明是夏天,是酷热极了燥热难耐的南国夏天啊,可他整个人却好像一秒如坠冰窟。

“刚我已经见过班长了,”周宇宁客气礼貌地给面前的中年贵妇倒了杯水,“阿姨您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阿姨哪有什么要叮嘱的!”班长妈妈亲昵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阿姨是看到你高兴!就想跟你聊聊天!”

“咱们多少年没见了?你都长这么高了,比从前更帅了,现在肯定更招小姑娘喜欢了吧!”

“遇上中意的小姑娘就及时出手!”班长妈妈很热络自来熟,自家长辈似的跟他讲,“能在象牙塔里谈段校园恋爱那是最美好的了,感情也来得真挚深厚,就像砚初跟可心他们俩,你看他们俩多好!”

“我之前都没想到他俩感情能处得这么好,当初是怕砚初初来乍到的孤单,我们两家大人本来关系就好,想着他俩年龄相仿还是同班同学,就说交个朋友吧!”

“没想到啊,他们俩倒是一见如故,见面就聊起来了!”

“我跟可心她妈妈我们两个在一边都喝了三杯咖啡了,他俩还没聊完呢,倒有说不完的话聊。”

“我都没见过我儿子跟别的女孩子那么聊得来,可心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