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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竟渐渐成了两座三不管的城市,老实生活的百姓都光了。

其他城市在新的规划中发展,小月亮重操旧业,开始研究起了植物。

这一年西部两州旱情初现,有大臣提议提前准备赈灾粮草。但颛孙恬义上了一本奏章《低价官营粮稳灾疏》。

——不要在大灾发生时,才给百姓免费的救济,可以在灾情发生前,便开始按照百姓的户籍,每月出售定量的低价粮食,这样更能稳定百姓与人心。

且低价粮食不仅只能以银钱购买,棉线、布料、鸡鸭蛋等,皆可换粮。

此举可安民心,还可抑囤积。

众臣:“……”

西部旱灾之情初现,先朝那边跑的,正是大粮商。

真有旱情,西部必定无粮,但却又不会缺粮。百姓的缸是空的,朝廷的仓是空的,大商人的库里,却必定堆满了粮食。

户部侍郎:“陛下,咱们仓中的米,即便都换成豆,也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还是颛孙恬义自己说的:“陛下,西南有粮。臣请以西南之粮,低卖于遭灾之州县,以粮换税。”

“陛下,此举不可。”“陛下,此举看似惠民,实则害民,其中花费巨大。”

“陛下,臣以为,此举大善!”“陛下,此举宜选忠直勇毅之人负责。”

大臣们闹起来了,此起彼伏的皆是“陛下!”之声。

英王稍微侧身看着朝臣,神情复杂。因为下面出言反对的大臣,除了户部的之外,其余大臣的籍贯多为旱情初现之地,明明不久之前他们是最着急赈灾之事的。

户部反对很好解释,粮食不过户部了。刮不刮油水且先放下,这是一次对户部的严重分权。

若这次事成了,那有一必有二,以后还会出事。

不过,他们反对的不是赈灾,而是“隐户”。

大楚既有人头税,又有土地税,功名与爵位可有一定数量的田亩免税(数量不夸张),这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很混乱,因为人头税和土地税的下面,还有各种名目的十几种税,再加上各地私设的,最少有个火耗。不能说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但老百姓掰着十个指头数不过来了。

甚至有些地方故意把税赋的名目设立得艰涩难懂,民夫民妇连念都不念好,条条税赋还都如此,交税的时候老百姓就记不住自己交还是没交了。

但百姓也不是傻子,是能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的。又或者纯粹是感觉到税赋的压力越来越大,这时候瞒报人头,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所以百姓极少分家开户,户籍上写就三口人,实际上十三四口的大有人在。

至于富户、地主瞒报,这就更不需要解释了,他们更不乐意交税。且大楚其实是有规制的——民户蓄奴不得超三人。

其余功名与爵位等级,奴婢人口自然也同样有规制,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京城的大户人家,主宅里蓄奴,外头庄子上更是奴婢成群,这数量就没有不超的。

这五岁以上,按照户口低价买粮,即使有限制,但粮店门口和衙门门口的队伍,得排疯了。

蓄奴颇多的大户人家要不要这口粮食?单独拿出来不多,但积攒起来,这数量可不少啊。更何况,凭什么好处都是让泥腿子占了?

可这奴婢的粮……算谁的?

主家掏钱买,按理说该算是主家的。可这点钱,难道奴婢出不起吗?难道就不能自己掏钱买,自己吃喝吗?但各个奴婢都有自己的粮,开火怎么算?只稍微一想,麻烦事就一箩筐。

这事情弄不好,是要让奴婢生怨气的。

元烈帝看着下面的大臣闹,闹到后来,果然又是一场抓头花……抓乌纱之战。

颛孙恬义那大光头,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