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温热液体吞咽入腹。
厄眠似乎知道自己为何生气,知道自己应该委屈什么了。
气他的柠檬糖以后没有时间陪他,委屈他的柠檬糖要让他品尝其他劣质糖果。
他只想有一颗糖,一颗名为“塔慕斯”的柠檬糖,而且他的糖果也必须只属于他。
塔慕斯从头到尾都乖乖巧巧地任由他欺负,此时那双漂亮的海蓝色眸子又弥漫着一层可怜巴巴的水雾。
这幅模样让厄眠瞬间就没了什么气,可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塔慕斯。
厄眠抓着塔慕斯的头发揪了许多下,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恶劣至极的想法,对塔慕斯发出命令:“拿鞭子来。”
塔慕斯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他,随即又低垂下头,从杂物间取来几根鞭子。
鞭子是属于原主希泽迩的,每一根都带着尖锐的倒刺。
厄眠蹙眉把鞭子扔进垃圾桶,说:“换皮带。”
于是塔慕斯又从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一根皮带。
塔慕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一顿打居然挨得如此不正经。
挨打地点在院子,挨打部位是屁屁以及在睡觉时经常被使用的……
力度把控得很好,连皮都不会破,所以对塔慕斯而言疼痛是其次,巨大的羞耻感才是首要。
由于紧贴着围墙,所以不必担心被看到,可正是因为紧贴着围墙,每一道拍打声都能无比清晰地传到一墙之隔的街道上。
午后的阳光暖烘烘地打在交错着红痕的皮肤上,将本就发烫的皮肤弄得更加炽热,火热热地灼烧着塔慕斯的自尊。
紧贴着地面的脸颊、手臂、膝盖与小腿将柔软的青草压得凌乱,仅有受罚的部位高高翘起。
耳边是一墙之隔的街道传来的聒噪杂音,蝉趴在繁茂的枝桠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院子里的一切,院子里偶尔落下几只小麻雀,迷惑地歪着脑袋与把脸埋在小草里的塔慕斯对视。
窘迫、羞耻、难堪、慌乱、紧张……
一墙之外就是人流涌动的街道,即使现在是最热的时候外面没几个人,塔慕斯依然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敢用低低的气音哀求:“我错了,哥哥我错了……”
回应他的是愈加清脆的皮带声。
厄眠心情愉悦地欣赏着塔慕斯此时的模样。
他家蛋糕分明羞耻得浑身打颤,却半点儿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臣服地趴在他脚边的草地上,甚至连求饶都不敢说“不”,只敢乞求他换个隐蔽的地方或者轻一些。
这让厄眠从中得到一种扭曲的快意,眼底闪着无比亢奋的光。
庞大的羞耻感令塔慕斯的头脑有些发昏,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意识不清地哀求了许久,啥话都往外蹦,希望能早点哄好厄眠结束惩罚。
厄眠扔掉手中的小道具,蹲下身子恶劣地用手掌按压着塔慕斯肿胀发烫的深红色皮肤,说:“我饿了,要吃草莓柠檬小蛋糕。”
塔慕斯转过脑袋小心翼翼地问:“结束了吗?”
“嗯。”厄眠咬了一口深红色的巨大桃子,留下一道牙印。
塔慕斯的身子无法抑制地轻颤着,试探性地问:“哥哥还生气吗?”
“不了。”厄眠又紧接着在另一瓣桃子上也咬了一口,尽量让两边对称。
塔慕斯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去,等厄眠松口后飞速整理好衣物,去厨房做草莓柠檬小蛋糕。
他不再被庞大的羞耻感压得喘不过气,意识也清晰起来,受罚时说过的话一句句浮现出来。
他说:“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蛋糕真的没有想过离开哥哥,蛋糕不会跑的,蛋糕不去上学了,每天陪着哥哥给哥哥做饭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