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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手持鞭子的惩戒官, 从惩戒官腰间翻出钥匙,小心地去解塔慕斯的手铐。

第一次在酒吧见面时的记忆涌上来。

那时的塔慕斯也是一身血,皮肤被碎裂的酒瓶划破, 身上沾满浑浊冰冷的酒液, 消瘦的面颊被顾客恶意地掐住,酒瓶重重插.入口腔, 强行灌入大股大股刺激的酒水。

就如刚才那般,呆滞、空洞、僵硬、麻木、毫无生气。

手铐上沾满滑腻的鲜血, 血液渗入锁孔, 钥匙贴着锁孔边缘滑出去两次,才终于插.入锁孔将手铐打开。

塔慕斯下意识收拢双臂去拥抱厄眠,瞥了眼满胳膊的血, 担心弄脏厄眠的衣服,拥抱的动作猛地停顿住,胳膊无措地僵在半空。

厄眠气得薅了一下他的头发,而后用力将他拥入怀中。手下的触感湿润、滑腻、凹凸不平,是血液与被抽打得绽开的皮肉。

他立即卸下力度,只将胳膊很轻很轻地搭在塔慕斯侧腰。

好吃好喝养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养出一点儿肉,好不容易才能在抱着睡时软和一些没那么硌手。

结果呢?投喂了许久的一个柠檬糖味大抱枕,不到半天就被折磨的一身伤,别说抱着硌手了,这连下手去抱的地方都没有。

被抱住的那一刻,塔慕斯的眼泪还是无法控制地落了下去,贪恋地用下巴轻轻蹭着厄眠的肩,声音哽咽地说:“蛋糕不痛,一点都不痛,就是害怕被哥哥扔掉。”

“扔掉个麻球!哥还没*够你,要从18岁*到550岁。”厄眠贴近他耳边低声说,同时释放出大量安抚信息素。

雌虫的平均寿命是500岁,S级雌虫的寿命则为550岁。500多年的时间很长,可对厄眠而言又似乎太过短暂,仅占他万年生命的1/20。

信息素安抚着塔慕斯惶恐不安的情绪,让紧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下去,虚弱地合上眼睛,声音轻极了:“好。”

大厅的工作员早早地追了上来,厄眠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当着惩教所工作员的面将手臂划出一道深而长的口子,说:“修复液。”

塔慕斯费力地睁开眼去看厄眠,却被厄眠轻轻抓住头发将脑袋摁回肩头。

塔慕斯实在没什么力气,身体被信息素安抚得暖洋洋的,声线低软地喊了声“哥哥”,便合上眼皮陷入沉睡。

看到雄虫阁下受伤,工作员速度飞快地取来一整盒修复液,他们显然意识到塔慕斯在这位阁下心中的份量,同时为两人处理伤口涂抹修复液。

厄眠蹙眉盯着那几只在塔慕斯背部移动的手,他讨厌自己的食物被触碰,可塔慕斯背后的伤实在太多了,他自己根本处理不过来。

涂抹好修复液,厄眠为塔慕斯穿好衣服与鞋子,为了不压到塔慕斯背部的伤,只好将他扛到肩上。

他一手托住塔慕斯的屁股防止摔落,一手持着匕首抵住侧颈,态度强硬地威胁惩教所放人。

工作员的心脏又猛地提了起来,抖着腿慌张地后退让路。

这可是一名B级雄虫!一旦因为他们出了什么事,上面查下来后他们都得被判刑!

*

塔慕斯就像一只被从高处狠狠摔下的柠檬糖味大猫咪,圆润润的猫咪被摔得瘪瘪的,软绵绵地瘫成一块瘦巴巴的猫猫饼干条。

即使用湿热的毛巾擦洗去伤口旁的干涸血迹,也只能勉强洗去一些狼狈,依然是一只被摔得瘪瘪的、四分五裂的猫猫饼干条。

厄眠给塔慕斯喂了些热水与营养液,他是第一次照顾人,手中的毛巾不止一次碰到塔慕斯的伤口。

每碰到一次伤口,熟睡中的塔慕斯都会皱起眉头,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安抚信息素就没停过,信息素的大量释放导致头疼,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