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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江见早就没了耐心,另一只手已然摸上了剑鞘,想着这两人再不识趣便让他们体验一下他的剑刃有多凉。

娘子说了,不能随便杀人,而且在长安这个权贵多如狗的地方,万一惹来了麻烦也让人不爽。

傅允瞥到少年按着剑鞘的手,直言道:“仪君就是躺在里面的姑娘,我是她的父亲,我来讨人。”

傅允拂袖,冷哼了一声,于官场多年浸淫出来的威势此刻完全不遮掩,尽数倾泻到面前的少年身上,目光沉沉。

话语落下,江见就好像被震慑到了,神色怔然,一时没有回话。

“你说是你女儿就是你女儿,你有证据吗?”

虽然江见知道娘子的家就在长安,但他也不是随便见个人来认亲就能把娘子交出去的。

“你小子……”

傅允本以为坦白了身份便万事不愁了,谁承想这少年这么犟,气得傅允都想骂两句了。

李承钰自不用说,看江见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强盗。

“江见,那就是我爹,让我爹进来吧。”

正在此刻僵持时,屋内传来少女轻柔的声音,透着很明显的疲软无力。

江见一怔,傅允更是浑身一颤拨开了江见横在面前胳膊,人就踏进了屋子,看见了正倚在床上的少女。

“孩子……”

眼眶中的热意瞬间涌了上去,若不是傅允定力足够强,此刻都能掉几滴眼泪下来。

云桑却没有那样强的定力,见了此生本以为不会再见的爹爹,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几息间就哭成了个泪人。

从冗长的记忆中苏醒,云桑头尚且昏沉着,但好歹将事情全都想起来了。

还没完全平息心绪,就听见门口细碎的说话声,此刻夜深人静,云桑将那番拉扯听了个大致,扶着上有些混沌的脑子坐了起来,说了那句能裁定争端的话。

门口,眼见傅允越过他进了屋子,身后的李承钰也要跟进来,江见也不迷糊了,伸胳膊就将人怼了回去。

“你想干嘛,你是人爹吗你就进去!”

江见绝不会让这个本就觊觎娘子的人有可趁之机,还想进屋,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承钰额边青筋乍现,要不是理智还在都想跟这个江湖来的野小子打一架。

尽管他在家也是习过武练过剑的,但知道无法和对方这种以剑为生的相提并论,只捏紧了拳头,用别的方式打压对方。

想到他和仪君之间的婚约,李承钰忽地不气了,勾唇一笑道:“可我是她未婚夫,如何不能进去?”

江见又愣在了原地,眸中尽是不可置信,随后,脸一拉漠然道:“那你更不能进!”

啪的一声,门被情绪翻涌的江见猛地拍上,隔绝了那个自称是娘子未婚夫的人,江见回过头,就好像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草莽之辈!”

道出了身份还被这样明晃晃地羞辱,李承钰敢说自己活了二十年所有的不快加起来都没有今日来得多,来得猛烈。

人怎能如此无礼不知耻?

平息了好几息,江见才将被那句未婚夫刺激出来的坏心情压下去,就要去瞧娘子。

然一扭头,父女两已经说完了话,傅允连着薄衾将女儿抱进了怀里,准备连夜带回。

有了午后哪一桩人为的“意外”,傅允再不放心她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江见第一次碰见有人直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娘子抢走的,下意识就挡住去路,就见未来的岳父大人瞪了他一眼。

“让开,我要带我女儿回家。”

面对这样一个人,这样一番话,一惯伶牙俐齿不让人的江见也失利了,唇瓣翕张,愣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