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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为何上一刻还在长安,下一刻就在云桑谷举行婚仪,梦里的云桑不会纠结,梦外的云桑更不会。

梦时常是没有逻辑的,是个美梦就好。

她这次醒来是被江见叫醒的,她一觉睡得出了雪山,举目四望,除了身后那座雪白的长亘山,其余皆是正常的深褐色山脉。

他们又到了西陵山脉,云桑甚至看见了不远处的那驾马车,眼熟的很,正是当初二人留下的那驾,还原封不动地在那,一个车轱辘也没少。

虽然这片山脉还是阴冷些,但比长亘山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好多了,云桑脱下斗篷,搓着手靠近马车。

流云仿佛也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乖巧地来到那驾马车前,随时准备担任拉车的重任。

就在这时,就听见江见咦了一声道:“有信来?”

“什么?”

云桑诧异地反问,目光跟着江见看了过去。

在长亘山脚下,也就是他们的马车附近,有一棵顽强生长的枣树,虽然迫于天气已经很多年没有结出果子了,但枝干仍旧顽强立于这方天地中,光秃秃的,总有几分死气。

而就在最粗的一根枝干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竹筒,里头不用想便是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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