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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就听到江见在身后碎碎念,那认真的口气,天真的话语,云桑差一点就没有绷住。

若不是他忽然提醒了一句,云桑几乎都要将孩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根本不可能怀上的孩子,云桑如何能记挂在心间。

“没错,等一切完毕我们在操心这个吧。”

云桑听完,静静地思考了几息,附和着他的话。

云桑并不是在敷衍江见,这也是她思虑过后的答案。

待她寻到了家,找回了记忆,如果一切顺利,她会将她与江见的之间的事告知父母,征得长辈的同意,获得祝福,最后正式与他结为连理。

到那时,两人便能正正经经要个孩子,云桑再不必这样遮遮掩掩,瞒来瞒去了。

越想越觉得前路坦荡,云桑整个人都随着心态放软了,也不同江见扭捏闹脾气了,一翻身变作面对面,回抱住了江见,在他暖烘烘的怀中拱了拱,打算再睡上半个时辰。

被云桑主动抱着腰身,还被亲昵蹭了几下,江见半边身子都麻了,一颗心更是又软又痒。

舒展带笑的眉眼宣示着他此刻的受用,江见环住送上门来的软香,垂首进少女浓密馨香的乌发中,同云桑一道会了周公。

进入云桑谷时带进来的东西不少,但出去却省心多了。

原本云桑还兢兢业业地收拾着自己一大堆东西,毕竟又是一段长途跋涉,需要带着自己的一应用品。

然才收拾了自己几身衣裳,江见就过来阻了她。

“娘子不必带那么多东西出去,许多东西外头可以再买,剩下的就留在谷中,以后回来还能继续用。”

云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这些东西外面可以随手买到,也不会再劳烦江见多跑几趟,遂赞同了江见,只打包了自己一身衣裳,带着些零碎的小东西。

当然,装着家当的小布袋也是要挎上的,里面还被江见塞了不少甜滋滋的果干和糖。

怕银钱不够花,江见还刨出了自己埋起来的家当,都是些银票金玉之物,云桑觉得没那个必要,但架不住江见非要多带。

“不出意外这次去长安便能见着岳父岳母,拿不出显赫的身份,便只能带着泼天的富贵了,这些银钱我也攒了好几年,能娶上媳妇也值了。”

银票倒是轻巧好带,但那些金玉之物便是负累,云桑好说歹说让江见打消了全带上的念头,只拿了轻便的银票上路。

再给流云包蹄子之前,两人去辞别了师父凌沧海,却见师父脸色难看,像是病了一样。

“人确实不能稀里糊涂地活在这世上,既考虑好了那便赶快出发吧。”

“丫头,但愿日后还能见到你回来,老头子一个人住着还是少了几分热闹啊~”

也不多问,凌沧海只是说了几句临别的贴心话,便扭头回屋里去了,那面色属实不大好。

走在洞窟中,云桑想起师父那不甚好的脸色,看着烛火中江见明灭可见的平静面容,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师父的脸色看着不大好,是生病了吗?要不要紧?”

明显的身体不适,但师徒两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不说一个也不问,云桑也不知怎么说了。

马蹄声,脚步声,接着便是夹杂着呼吸的人声。

“老头子十年前中的毒,叫什么噬春散的,每到月中便会发作,让人痛苦不堪。”

“老头子好在内力深厚,每月还能抵御一二,不至于丢了性命,就是月月会有一日难捱。”

也许同样不想说到这个话题,云桑明显感受到江见神情的低迷。

“这毒无法医治吗?”

云桑隐隐猜到些不好的可能,眉心蹙起,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