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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少女那双带着几分怜悯关切的眼神一看,江见突然觉得伤口开始发痒发疼了起来。

于是乎,他咽下了本想说的“小伤而已,不疼。”,改为了他自己都不可置信的示弱姿态。

“嗯,有点疼。”

说出这句话后,江见自己都觉得浑身刺挠,但一看见少女水盈盈的眼眸时,江见突然就不刺挠了。

虽然装起来挺没出息的,但很爽快,下次还来。

走出门,外面或躺或站了许多人,不过都不复他们先前的体面,咳血的咳血,受伤的受伤,衣裳大多都有些破破烂烂的,相比之下江见瞧着还算最体面的一个。

尤其是那个先前嘴碎的蓝袍公子,头发全散了不说,一身衣裳都一绺一绺的,看起来最狼狈。

云桑知道为什么,心底暗笑江见这人的小肚鸡肠。

看见江见出来,他们脸色都不大好,神情晦暗。

虽然早听闻江湖上多了个了不得的后生,但想着年岁尚轻应该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谁知今日领教了一番,才知那些传闻可一点没作假。

真不知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下手还那么狠,可疼死他们了。

胜负已分,郡守府这个大肥差他们已然没了机会,何必逗留,不如赶紧回去养好伤再去千机阁才是。

这样想着,众人拉着一张张驴脸告辞,像是斗败的公鸡。

云桑看见那蓝袍公子瞪了江见好半晌才离去,那脸色,活像是一只气得胀起来的河豚,配上他凄凄惨惨的模样,云桑差点笑出来。

颜太守办事很是利落,早早备好了客房,是郡守府中一处僻静雅致的小院,里头一应物品都配备好了,除了没料到还有云桑这样一个小姑娘的存在,不过此刻立即遣人去料理了。

江见大抵是极喜欢白色的衣袍,看了看自己被划得乱七八糟的衣裳,要了一件和身上大差不差的白袍。

到了颜太守安排的小院,江见解下身上七零八碎的东西,什么护腕、蹀躞带、剑笛还有水葫芦,堆满了一床。

被刀剑割破的外袍被丢在竹筐里,还有同样染着血迹的里衣。

云桑沐浴完毕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面。

当着云桑的面,江见也不见外,三两下就脱去了里衣,露出赤.裸着的胸膛。

虽然这也很冒昧,但同上一次全体露面相比已经好多了,尤其在看到江见身上那几道血珠子还未止住的伤口时,云桑的羞涩也褪去了大半。

眼看着他扣上了自己裤带刚要动手,忽地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云桑,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住了动作,没在继续下去,只拿着干净的里衣起身,看着直接要去沐浴的架势。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的!”

察觉出江见的意思,云桑有些焦急,拦住他道。

发带也被解了下来,少年一头乌黑粗亮的长发胡乱散落在胸前、背后还有肩上,衬得那张漂亮的脸更秀丽白皙了。

粗粗扫过去,不注意他的身形,怕都以为是个面容秀气美丽的姑娘。

江见被拦住,将遮在他眼前的头发随手拢了拢,只为了看清眼前的少女。

“小事一桩,我三两下就冲好了,还能把血冲掉,一举两得。”

伤口沾水这点疼痛江见向来不算什么,他不顾忌这些。

但面前的少女却是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制止他道:“不行的,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糟蹋,你去里面用湿帕子擦擦身子,切记不要碰到伤口,出来再上药。”

第一次被一个看上去能被自己一掌拍死的柔弱少女这样板着脸安排,甚至带着几分严肃的命令,江见觉得很新鲜,同时觉得心窝子里暖暖的。

“都听娘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