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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用想,江见看着夜幕中早没了踪迹的黑影,拾起那支蝴蝶钗放进衣襟里,头也不回地朝着太守府赶去。

酬金和娘子,这对于江见来说很好选。

……

云桑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鼻翼间似还有大量灰尘,呛得她嗓子发痒。

想动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脚也被绳子绑住了,她挣扎了两下,发现绑得实在太紧,她无能为力。

手指往前戳了戳,云桑摸到了一簇乱蓬蓬的柴火,又隐约瞧见窗户的存在,她猜想自己这是被扔到了柴房。

将昏迷前的记忆整理了一番,纵然云桑百般不愿去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个跛脚的老伯,怕是藏着什么惊天秘密,比如蔡郡的诡异喜丧案。

云桑的直觉告诉她,这人绑她,便是为着颜月与其夫婿来的。

自己只是一个失忆的孤女,把她抓来唯一能有的价值只能体现在江见身上。

而江见此刻的作用自不必言说,这恐怕便是一桩调虎离山或者拿她当人质的计谋了。

颜太守花大价钱请来的江见若是不在,那颜月和她的夫婿不就……

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云桑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一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一摞柴火给撞开。

“有人吗!有人吗!”

云桑想着喊人来帮帮自己,然喊了几嗓子四周都静悄悄的,更别说有人来救她了。

也是,今夜宴席正热闹,柴房这地方哪里会有人过来,没人听见她的喊声也正常不过。

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云桑心道。

柴房中有柴火,那必然也有劈柴的刀,云桑想着只要是利器什么都好说。

借着稀薄的月光,她艰难地在地上移动着,蹦蹦跳跳地到处找劈柴刀。

因为屋子里太黑,云桑跌跌撞撞地摔倒过几次,不用想一身衣裙应当蹭了不少灰,但她没时间去想这些了。

终于,云桑摸索着,在墙角壁上摸到了一个悬挂着的刀,她将其取下,夹在□□,开始奋力割磨缚着自己双手的结实麻绳。

劈柴刀是个不太争气的,刀口有些钝,在割磨了大概几十下后,云桑成功割断了绳子,一圈圈将绳子解开。

揉了揉被麻绳勒得通红发痒的手腕,想着明日定要同颜太守说给府里换个新的劈柴刀才是。

紧接着再去割脚上的绳子,很快,云桑获得了自由,想要冲出去,却发现柴房门也被从外面反锁了。

云桑气得踢了那门一脚,疼得她又是吸了几口冷气,转头打起了窗子的主意。

窗子倒是没封没锁,但是窗子太高了,她仰着头才能看见窗沿。

不过这也难不倒云桑,她将柴房的柴火垫在了脚下,艰难爬上了窗户。

气喘吁吁地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大大鼓励了云桑。

但外面便没有柴火垛了,云桑看着距离自己有段距离的地面,心里忐忑了几息,终是咬牙跳了下去。

毫不意外,云桑又崴到了脚,疼得长吸了几口气,眼底瞬间染上了些泪意。

但她没什么时间了,忙不迭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本想着自己要一路忍着到宋宅了,却不想在太守府门口看见了踏风而来的江见。

“江见!”

云桑面上一喜,也不管脚上的痛楚了,加速奔向不远处的江见。

看见那个浑身脏兮兮还跛着脚走路的少女,江见紧绷了一路的情绪蓦地松懈下来,但随即又燃起怒意。

只是片刻不见,娘子不仅被折腾成小脏猫了,脚还崴了,简直岂有此理!

看着还逞强奔过来的云桑,江见心田中一种所谓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