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祐看他俩在下面说悄悄话,摸了摸手,小心地问:“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我没有了。”张北函笑道,“你问问你陆哥,陆哥还有问题吗。”
时祐措不及防再次转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还在低头看文件夹的男人,目光已经挪到他身上了。
陆以承轻轻扫过简历上的姓名,而后,与他对上目光。
漆黑微冷的眼没染出柔和,这个状态其实还是有些陌生。
那直白不收敛的神情捕捉到的刹那多了分审视的感觉。
两个人都不知道面试的会是对方。
时祐攥着手,刚刚遇到韩潇耗费了不少体力,加上面试有些紧张,他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勉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回答陆以承问得任何问题,见招拆招,势必要进这个项目组不可。
许久,陆以承缓缓开口:“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教室就那么点大,这比平时低几度的声音在耳边荡了好久。
这问题倒是问住时祐了。
陆以承这句话可以解读的意思太多,并不清晰他指的是哪个刚刚。
而上次韩潇的事情给陆以承留过不好的印象,时祐犹豫了一下,说:“我刚刚,我刚刚去交了个作业。”
一片沉默。
陆以承:“去哪交的作业。”
时祐:“去的4号教学楼。”
“等会要和朋友吃中饭?”
“嗯嗯。”
“……”
张北函简直如坐针毡,听这俩人对话,到底是在干什么。
陆以承其实察觉到了时祐状态有点不对,那张小脸又红又白,嘴唇又被自己咬得通红。
到底还是软了心,他低头,说:“好,你先回去休息吧。之后我们讨论完后再通知你。”
时祐连忙谢过。
他打开门正准备出去,一抬头,便看见了墙后站着的韩潇的脸。
我去。
那个煞笔绿茶A怎么还在!
时祐“peng”地又关回了门。
“……”
“怎么。”陆以承见他又回来,问道。
时祐一时不知道咋说,紧接着就想起他颈后莫名多出的阻隔贴:“就,我有个问题,但我想可不可以晚点再问。”
陆以承本来已经调整好了,没想到这小家伙又自己跑了回来。
心情不是很好。
陆以承很想把这Beta抓过来咬一口除除味道,但幸好他意志坚定,还是没有过激,只是语气不是很好了:“就在这说。”
时祐眨眨眼:“在这里啊。”
陆以承:“在这里。”
“不太好说啊这……”
“快说。”
“真的说嘛。”
“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时祐心一横,脱口而出:“我们昨晚是睡了吗?”
15 受伤
陆以承:“……………”
吃瓜的张北函直接人傻了,手上的文件全部掉在地上。
时祐一愣,猛然发现自己的话极其有歧义,潮红一下就泛上了脸。
“啊啊啊我说的是一起睡觉一起睡觉。”时祐慌慌张张解释,小脸红了一片,越解释越炸裂,“我看我后颈有阻隔贴,我就想我们是不是一起睡了。不不,我说的只是睡觉,没有那个的意思,就是睡觉,盖棉被的那种。”
蘑菇脸上显眼的红像是被揉散的胭脂,将整个鼓鼓脸颊染得粉融融的。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时祐简直纯良无辜,“我们是睡了嘛?”
陆以承扶额,听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