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接着指尖没入了一片鳞片之下。
温辞被惊得一下坐了起来,额头撞在了凌渊的肩膀上。
凌渊停止了动作,他看着温辞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倏地觉得这个梦境,也太真实了一点。
“阿辞……”
凌渊另一只空闲的手,覆住了温辞微颤的后颈,冰冷的唇也落在了那滚烫的耳垂上。
轻拢慢捻,直到那鲜红的耳垂,变得同一样水色潋滟。
“阿辞。”
又是一声更加嘶哑的声线,呼出的气流贴着温辞耳后的鳞片,让温辞忍不住哼出了声。
落在脖颈后的手指,挪到了那些莹白色的细密鳞片上。
那蛊惑般的声音,也冲入了温辞的耳膜。
“阿辞,打开。”
温辞紧紧闭着双眼,感受着凌渊落在他耳后的吻,一时竟不知,他到底是要自己打开哪个地方。
像是察觉到了温辞的走神,凌渊垂下眼眸,又缓缓地靠近了些许。
“打开。”
温辞的哼哼声,也变成了另一种。
她在凌渊的掌心,忽地觉得027说的那句,精神体是比正常敏锐超过十倍的存在,似乎一点也没有夸张。
只是027是担心她疼痛放大十倍,而她现在,应该是落入了另一个相反的极端。
她眨了眨眼睛,缓缓努力放松着她过于紧绷的尾巴。
飘逸的尾扇同它的主人一样,铺洒在了幽蓝巨大的尾巴下。
她紧紧抱住了凌渊的脖颈。
“阿辞…”
被完全包围的凌渊,捏着女孩的后颈,将她从自己的肩头拉开了些许,露出了女孩一直遮挡住的脸。
浓密的睫毛下,全是被的泪水。
微微开启的唇间,持续发出着细小微弱的轻哼声。
面颊两侧一片绯红,堪比春天里最的花朵。
在发觉他的目光后,她睁开了琥珀色的双眼。
“阿渊,可以了……”
可以什么,不言而喻。
凌渊忍耐至此的那根弦,在温辞邀请般的话语里,终于崩断了。
他捏着她的后颈,不让她继续躲藏埋在他的怀里,只将温辞所有的表情,都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注视她,欣赏她。
将她或蹙眉,或流泪,或失神的生动模样,全部铭刻在他记忆中。
这是梦,等梦醒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同梦中一样的勇气,将他不堪的身体,展现在那双最最纯净的眼眸中。
“阿辞……阿辞……”
蓝色的海面掀起了汹涌的巨浪,狠狠地拍.打着那条飘荡在海面的白色小船。
小船难以支撑地陷在铺天盖地的浪花中,仿佛随时都有被浪花拍打得支离破碎的风险。
白色小船在恐怖
的海浪中沉沉浮浮,时不时随着掀起的海浪飞入云端,抑或者被卷携着潜入深不可测的海底。
小船无助地贴合在,溅起白色密集泡沫的水面。
只能祈祷这场发生在海上的暴风雨,能够让它有些许坚持的空间,不至于一个巨浪拍打过来,就让它快要支撑不住的船舱,崩裂瓦解。
凌渊青筋暴起的手臂,一直钳制着温辞的后颈。
温辞在那汹涌地注视中,早已缴械投降般哭出了声。
只是那声音里,分明带着愉悦的底蕴。
温辞在不断失神的空隙中,对视上了凌渊执着于面对面注视着她的幽蓝眼眸。
仿佛只要他一放手,她就会消失在他的梦境中。
是啊,这是他的梦境。
他可能以为等梦醒了,一切就会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