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亲手制作一块腕表。”
“阿辞,你说好不好。”
沈逾开始没日没夜地研究那些温辞看不懂的图纸与精密机械,温辞常常能在半夜发现工作间亮起的灯光。
有时候她陪着陪着,不知道怎么就会睡着,然后再次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温辞想让沈逾不用那么着急,他们还有很长的时光,却在对上沈逾执着的双眼时,将一切都咽了回去。
时间在東城翻天覆地的变化中飞快流逝,等沈氏集团清算完毕,各方势力重新洗牌结束,沈逾也在某天深夜,将一块刚刚打磨完成的腕表,轻轻地扣在了温辞的腕间。
金属质地的表盘带着沈逾的凉意,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温辞弄得清醒过来。
她看到沈逾半跪在她的床边,托起她的手腕,眼神里是能将温辞沉溺其中的缱绻爱意。
“阿辞,好了,你看喜欢吗?”
温辞抬起手腕,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到了贴在腕上的冰绿色表盘,和缠绕着充当腕带的枝蔓……
细嫩的枝蔓被编织成柔软的腕带,在温辞的手腕上自动收紧,那触感与形态,分明是温辞再熟悉不过的,属于禁花的花枝。
温辞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打开台灯,看着手腕上脱离了沈逾的身体,却依旧生动鲜活的枝蔓,罕见地对沈逾质问出声。
“阿逾,你做了什么!?”
维持着沈逾生命的禁花,早已同沈逾融为一体。
割掉延伸出来的它们,就像割掉人类的血肉一样,更遑论还要让这掉下来的血肉,保持不衰的生命力。
温辞有些着急地握住了沈逾的手背,纤细的手指沿着沈逾骨节分明的手腕一路往上摸索,试图从他的身体上找出些异常来。
“你的枝蔓呢?”
“让它们出来!”
第70章 一半 你不会痛,我会。
柔嫩的枝蔓在温辞的触摸下, 缓缓延伸出来,亲昵地缠绕上了温辞的手指,带来了一阵密集的痒意。
温辞抬手, 在灯光下仔细观察了一圈枝蔓的形态。冰绿色的嫩芽尖尖依旧柔软灵活,温辞将它们翻来覆去揉捏了好几遍, 并没有发现哪里有断裂的伤口。
只是感觉它们变得瘦弱了许多。
她低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只静静凝视着自己的沈逾, 不安地开口。
“阿逾,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逾手指抚上温辞蹙起的眉头, 像是要将那里的担忧抹平。
“阿辞……”
沈逾声线低缓, 里面有着温辞无法理解的害怕与恐惧。
“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了……”
“我有些自私, 只想让阿辞更长久地陪着我……”
话音落下,温辞感觉到腕上一阵刺痛, 是沈逾轻轻划破了她手腕的皮肤,有温热的血液从那道小小的伤口里涌了出来。
缠绕在腕间充当表带的枝蔓,像是也感知到了温辞甜美的血液。
它们在沈逾逐渐泛起猩红眼眸的注视中, 延伸出无数细小根须, 涌动着一股脑扎进了那道细小的伤口中。
血管里传来一阵胀痛, 温辞试着抽回手腕, 却被沈逾轻而易举地按压住了。
“阿辞,忍忍。”
“禁花融合,阿辞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温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沿着她的血脉, 朝她的心脏处一路蔓延,接着她便听到了027有些惊诧的声音。
[小辞, 是禁花!]
[他活生生地挖出了他的心脏,将滋养着他生命力的禁花,从心脏上撕了下来。]
[如今禁花一分为二, 正试图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