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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按在床上, 常扶娴掐着则他的下巴,强行把中药灌了进去。

中药很苦又很烫, 江近缘一边喝一边吐, 吐的常扶娴满手都是, 煮的一整碗中药,估计才被喂进去一半不到。

常扶娴将空碗放在桌上,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手帕, 擦了擦手背上的药汁,随即看着被呛的满脸涨红的江近缘,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长久地凝视了江近缘几眼,随即抬脚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里, 汤药每一餐都会跟着饭食跟到江近缘的面前。

江近缘老老实实地喝了还好,要是不老实, 免不了被一顿强灌, 有几次江近缘反抗的太激烈,药灌进了他的鼻腔里,差点把他逼的窒息而死。

但即便是这样, 常扶娴也不肯放过他, 坚定地要用各种方式把江近缘变成正常人。

半个月过去后, 江近缘不知道是真的老实变成直男了,还是觉得反抗也没用,总归是不再反抗,也不再闹事了, 每天都很安静,甚至破天荒地早睡早醒。

常扶娴一开始还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一连几天,江近缘都没有再搞事,她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在江近缘睡着之后,她还会进屋里去,给江近缘盖好被子。

等她离开房间,关好灯和门,下楼的脚步声透着门板传来的时候,江近缘就知道,常扶娴要去公司加班了。

江近缘把他老爸气进了公司,他哥又不在,只有常扶娴挑起大梁,所以加班的次数也变多了。

算好时间,等常扶娴离开家后,江近缘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

他快速下了床,把床单抽出来,绑上各种衣服,打上结实的结,随即将长长的床单绑在床尾,随即将其丢下窗户。

从四楼往下看,看着在黑夜里晃荡的、花花绿绿的简易“绳子”,江近缘自己心里都在打颤,但为了不再喝中药,为了见他那貌美如花的老婆,江近缘也是拼了。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爬山窗户,双手握着床单,慢慢往下爬。

深夜里还有风,吹的头皮凉凉的,但江近缘只觉浑身的肾上腺素都在快速分泌,他热的要命,额头都出汗了。

好不容易爬下来,等到双脚落地的那一刻,江近缘感觉整个人都恍惚了,踉跄了几步,往前走了没几米,又摔了一跤。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车库,随便选了一辆车。

他将车钥匙插进车钥匙孔,等到车被启动,他才一脚油门,朝停车库门外开去。

跑车发动机的声音很响,很快就吸引来了管家等人,但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江近缘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管家等人赶紧开上车去追。

一辆huayra在后面跑,其他车在后面追,几乎是成了围追堵截之势,江近缘从后视镜里看出去的时候,只见密密麻麻的车跟在自己后面,他登时头皮炸开,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汗了。

他不顾一切地朝花宅开去,等到开到花宅门前的时候,车刚好没有油了。

江近缘硬着头皮从车上下来。

他没有带手机,不知道怎么联系花惜语,正无措间,管家和保镖的车已经到了。

他们迅速从车上下来,抓着惊恐的江近缘就想拖上车。

江近缘一边挣扎,一边扭头大吼:

“花惜语老婆!!!救我!!”

他刚吼完,里面像是终于有动静了似的。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遥控,缓缓打开,下一秒,就有穿着整齐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为首的那人应该是花宅的管家,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三十多岁左右,浑身打的干干净净、板板正正的,一边走来一边笑道: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