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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害他的人是刚才表现很好的崔帏之。

可现在武场人多眼杂,谁都有可能在江锡安驾车的路线上放铁钉,不一定就是崔帏之但也有可能是崔帏之。

三皇子看着梁帝明显有些相信的神情,眼珠一转,膝行上前几步,来到梁帝面前,低声道:

“父皇不如将那崔帏之抓来严刑拷打一番,若他招了,就说明惊马的幕后真凶是他,若他不招,就说明他没有做这件事,也恰好证明了他的清白。”

“不可!”姜乞儿闻言急了:

“陛下,崔帏之可是您特设亲封的世子,身份尊贵,如何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用私刑拷打?”

“姜公子的意思是,崔帏之的命比父皇的命要更重要?!”

三皇子眼一横,看了一眼姜乞儿:

“是也不是?!”

“我”姜乞儿正想辩解,就被梁帝沉声打断:

“行了让崔帏之和江锡安过来。”

“是。”

三皇子没有达到目的,瞪了姜乞儿一眼,随即转过头,不耐烦地对着手下人挥了挥手。

手下人领命而去,快步来到武场中央,叫崔帏之和江锡安前去觐见。

梁帝看见崔帏之起来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一跤,要不是乔云裳及时扶了他一下,他当即就能摔个狗吃屎。

不对

梁帝倏然眯了眯眼。

只见这崔帏之绊了一跤后,就借着倒下的动作搂住乔云裳的细腰,不着痕迹地将乔云裳揽进怀里,埋头在乔云裳的脖颈上用力吸了一口气。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后,崔帏之才装作无辜的模样抬起头来,在乔云裳关心的眼神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乔云裳看他的时候,他便疼的呲牙咧嘴,乔云裳转过头去为他打伞的时候,他就顺势伸手搂住乔云裳的肩膀,半幅身体靠在乔云裳身上,活像离了乔云裳就不会走路了一样。

梁帝:“”

他看着崔帏之搂着一无所知的乔云裳,来到他面前,老老实实跪下:

“陛下。”

“嗯。”梁帝说:“跪的舒服吗?”

“跪着怎么能舒服,陛下你来试试。”崔帏之大逆不道地说完这句话后,又及时话锋一转,在梁帝发火之前,老实巴交地问:

“陛下你还生气不?还生气我继续去太阳底下跪着。”

梁帝都不是生气,是无语了:

“你把朕当成不讲道的泼妇了吗?”

“陛下,当今不少女妇也能读书明,陛下何必一时生气而说这话,好似天下男子就各个是好的,没有不讲道的人似的。”

崔帏之重点错:“陛下若是生气我没有驾好车,打我一顿就是了。”

“朕这是生气吗?!”梁帝一拍桌子,惹得崔帏之脑袋一缩:

“朕还不是以为你”

他看着崔帏之懵懵的模样,一时间不确定崔帏之到底是装的还是就是真傻,沉着脸色看了崔帏之许久,也没有开口。

一旁的梁玉卿看着陪跪在侧的江锡安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中焦急,指尖掐入掌心,片刻后才装作愤怒道:“崔帏之,你别装傻!你说,江锡安驾车路线上的铁钉是不是你放的?”

“啊?啥铁钉?”崔帏之一愣:

“我没事往他驾车路线上放铁钉干啥?”

“自然为了惊马之后,能好好在父皇面前表现一番!”梁玉卿心里祈祷着崔帏之最好想到解释的办法,不然江锡安少不得陪他挨罚,崔帏之皮糙肉厚挨打没事,江锡安的手还是要写文章的,要是伤了可怎么好:

“是也不是?”

“啊”崔帏之被骂的一愣一愣的:

“你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