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厉声道。
孔衔枝揉了揉脖子,抬手按住玉兰衡的手,示意他松开。
“我和小姐只是两个漂泊无依的弱女子罢了。”他柔柔弱弱地笑了笑,“既然虞姑娘有自己的计划,那我们听从便是,何必如此吓人。”
弱女子?
虞十眠心中疯狂呐喊,就从那巨力来看,从小习武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弱女子吧!
“哼,随便你们。”虞十眠收回剑,神色有些尴尬,“既如此,我先去休息了。”
虞十眠走后,孔衔枝二人也没有在外面多待,进了屋子,他立刻摊开罪妖录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罪妖的气息。”
【奇怪】
罪妖录显然十分纠结,书页上墨糊了一大片,不断变化组合,却难以组合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进了宫后,气息反而淡了许多】
孔衔枝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睡了这么多年失灵了?”
玉兰衡摘下头上的发钗,抽了一根银色发带将墨发系起,整个人比起之前的仙气多了几分凌厉。
“你说气息淡了许多,那还是有的。”他环伺了一周,余光瞥见一根立着的衣架,将其上的分叉摘除,只留一根主干,“它在何处。”
罪妖录依言在书页上浮现出一幅弯弯绕绕的地图来,一点黑色大墨团晕染在地图的左上角。
【这里】
孔衔枝摸着下巴研究了一番,“看来我们得夜探王宫了。”
“匕首给我。”白玉般的手在他眼前摊开。
“干嘛!”孔衔枝警惕地捂住腰间匕首,“给了我就是我的,怎么还老要回去呢。”
玉兰衡手持木棍,似是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夜探王宫,也需要武器。若是你能打,那便你来。”
话音刚落,银白的匕首便被孔衔枝拱手送上,附带着的还有雀雀谄媚的笑。
“哥哥你请。”
雀雀眨眼,“哥哥需要我做什么吗?”
玉兰衡垂眸,目光落在孔衔枝的脸上,他涂抹的一点胭脂晕开,连接两腮,衬得他肌肤更白皙的同时,还添了一丝风情。
“你要做的,就是将你脸上的胭脂洗干净。”玉兰衡接过匕首淡淡道:“丑。”
“啊!”孔衔枝花容失色,捂着脸委屈巴巴道:“真的很丑吗?”
爱漂亮的孔雀可听不得这句话。
“嗯。”玉兰衡敛眸没有看他,抬手抽了孔衔枝束发的发带,将匕首绑在木棍的顶端,做了个简易的长枪。
“真的很丑。”
才怪。
玉兰衡指尖从锋利的匕首上抚过,这匕首无法刺破他的肌肤,却能让他感受到一丝疼痛。而这丝痛感,便足以稳住他平静的面色。
他在说谎。
玉兰衡心跳如鼓,脑中皆是那一抹暧昧的胭脂色。
这样的孔衔枝很好看。
孔衔枝惊呼一声,裙摆翻飞,花蝴蝶一样地扑到水盆边,揉搓着自己的脸抱怨道:“哪儿有,明明还是很好看。”
水镜中倒映的“女子”肤如凝脂、面如桃花,一颦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容色倾国。
自恋的雀雀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水中的倒影后,才将脸上的胭脂洗净。
“我觉得我女装也挺好看的。”孔衔枝脸上还挂着水珠,他闭着眼清洗,随口道:“就是这行头不够好,若是你想看,以后我换了新行头穿给你看。”
玉兰衡绑发带的手一顿,抬眸看了眼他,他身上的粉衫已经沾染了地上的尘土,衣摆上的颜色暗沉沉的,很不合适。
“女妖们最喜欢用鲛纱做裙子了,做出来的衣服飘逸轻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