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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玩意,在他眼中都变成了会伤害兰瑟的妖魔鬼怪:“还有这个,这个也撤下去!”

兰瑟的身形微不可察一顿,他感受到坎特斯按着他手臂的力度,他看着坎特斯紧张兮兮地指挥着服务员,指尖轻轻挠了挠坎特斯的掌心。

坎特斯低头,“做什么?”

雄虫眼中有着些许戒备,但更多的是担忧,兰瑟本以为坎特斯得知定位器会感到高兴,可事情和他的预期截然不同,面前的坎特斯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从前的坎特斯很在意他,在意他的行踪,在意他做了什么,可眼前的坎特斯似乎更在意他,在意他的身体在意他是否健康。

兰瑟希望坎特斯高兴,会让坎特斯不高兴的事情他不会再做。

迎着坎特斯的视线,兰瑟笑容温柔,指尖柔柔扣上对方的手,低声承诺:“我不会再自残了,我保证。”

闻言,坎特斯心里一凛,医生说,就像是喝醉酒的虫说自己没喝醉,有自残倾向的病虫也会常常保证自己不会再次自残,可是往往就是因为不经意的掉以轻心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医生说,不能让病虫情绪起伏过大,所以一定要顺着他的话说,千万不要反驳他,坎特斯觉得自己这点做得很好,他郑重点头:“嗯,我知道,你很棒,你以后不会再伤害自己的,你做得真好。”

雄虫显然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哄,嘴巴上说着相信,实际上很不放心,兰瑟看得出来,他一方面有些懊悔自己误判做错了事,一方面又不由自主地沦陷于坎特斯对他过度的关心和包容中,被关心的滋味实在太过美妙。

医生说,竟然不要在病虫面前提起自残相关的话语,因为这会刺|激他。

坎特斯谨遵医嘱,赶快转移了话题:“来,尝一尝这个。”

兰瑟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没用,想让坎特斯安心,他最好乖乖听话,他点头,接过坎特斯递给他的汤,安静地喝了起来。

见兰瑟听话,坎特斯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他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没喝几口又开始给兰瑟夹菜。兰瑟顺从地夹起碗里的菜慢慢咀嚼,他朝着坎特斯笑得温柔,时不时还回答一声味道如何。

一侧的服务员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是年初新来的服务员,从同伴的口中他得知包厢中的贵族雄虫是这里的常客,身份尊贵的大公家的雄子,同伴们说他们第一次见这位尊贵的雄子带雌虫来这里吃饭。

看到坎特斯对兰瑟极尽宠爱,服务员心里又是感慨又是羡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被一道阴冷感的视线摄住了。只见在雄虫面前笑得温柔的亚雌目光阴冷得望着他,就仿佛被一条冰冷湿滑的毒蛇缠上脚踝,服务员忍不住一抖,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餐盘,发出的声音引起了坎特斯的注意。

坎特斯偏头,见服务员冒冒失失地跪在地上捡被打碎的汤碗,眉头微皱,乳白色的汤汁在地板上蔓延,流到了坎特斯的脚边,服务员低着头都快要哭了:“抱歉,雄子,我弄脏了你的鞋子,真的抱歉。”

外头巡逻的领班听见声响赶紧推门而入,就看见犯了错的服务员跪在地上,伸手要擦坎特斯的被弄脏的鞋子。

领班眼光毒辣,别看雄虫脚上那双鞋子没有牌子,贵族雄虫的穿戴都是纯手工订制,价格不可估量,要是惹恼了这位雄子,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领班赶紧冲上前,一把拉开闯了祸的服务员,陪着笑脸:“抱歉,雄子,他是新来的,不懂事,我这就给您换个包厢,您看怎么样?”

地板上汤汁流得到处都是,极其影响用餐体验,叫虫来清需要时间,总不能一边让客虫吃饭一边清地板,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包厢,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不惹恼雄虫的情况下。

坎特斯不太高兴,正要说什么忽然看了眼身侧的兰瑟,话到了口边转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