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在列车上。
红理托着腮帮望着窗外的风景,她的眼中映着古老的街道和来往的人群。
她对这番平凡的景色似乎百看不腻。
“虽然有过出国旅行的经历,但是列车旅行还是第一次呢。”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
“不枉我说服法国政府,让他们取消专机接送,再自己坐车过来,呐,老师原来也有过列车旅行的经历吗?”
“很遗憾,没有。”
魏尔伦耸了下肩膀。
“需要我和阿蒂尔出动的任务,从来没有轻松到可以慢悠悠地坐着火车去。”
他们身为最高位的异能力者,需要派出他们的场合无不危机四伏,与旅行的悠闲气氛实在不搭调。
“法国那边也让我坐超音速飞机过去,给出的理由是防止恐怖分子的偷袭。”
红理从鼻子里轻轻哼出声音。
“真是急不可耐,连这点耐性都没有的男人,可是会被女人讨厌的哦——老师也是这样想的吧?”
听到这句话,魏尔伦不知为何僵硬了一瞬。
“说、说的也是。”
红理没有注意到从他脸上闪过的片刻的紧张。
“连一天两天都等不了,只想抢先任何人一步,最快确认下我的所属权,实在是有够着急的——老师也是这样觉得的吧?”
“是、是这样呢。”
魏尔伦带着莫名的结巴回答道。
“既然是旅行,就应该放松心态,放松自我,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步调,而不是想着杂七杂八的事,甚至紧张到整晚睡不了觉——老师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你说的没错。”
魏尔伦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缩小,原本拿在手里的书也渐渐合上。
“咦?老师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诶,就像在阳光下惨遭融化的冰淇淋。”
“……这是你的错觉哦,红理。”
魏尔伦看似自然地翘起双腿,脸上装出优雅从容的微笑。
“被你说中心声所以觉得丢脸这种事,怎么可能在我身上发生——”
“这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
红理注意到地板上掉着什么东西。
因为它很轻,落在木质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但是红理从来不会漏掉附近的任何东西。
“老师,你有东西掉出来了哦?”
听她这么一说,魏尔伦也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沙发旁确实掉了个什么东西。
于是他想也没想,弯下腰将落在地上的物品捡起——
然后魏尔伦的思考和身体就停止了。
他维持着当下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有看不见的灵魂从身体中跑了出来。
原因在于——
被他随手捡起的那个东西,通常就摆放在爱情旅馆的床头。
那是一款以纤薄感和密封性为卖点的橡胶制品。
它被装在透明的塑料包装中,颜色是很有暗示性的粉色。
毫无疑问,那个东西就是所谓的——
“这……”
浮现在魏尔伦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是,糟了。
他真的很想把那个东西踩在鞋底下藏起来,但是最先发现它的就是红理,他根本不想抬头去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为了随时都能取用,他把东西放在了裤子的口袋里,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掉出来的?难道说是刚才翘起腿的时候?
(不,这些已经没有必要追究了,我是应该装傻?还是应该保持沉默?)
为了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