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别人不一样,说的直白些,自己是一个怪胎。女人的阴道长在一个男人身上,不是怪物是什么。

青春期阶段余正雄也带他上晚州的市人民医院看过几次,可这种特殊情况实在罕见,就连医生也一筹莫展。国内针对这类特殊病症的手术技术尚不成熟,手术费用昂贵不提,成功率也极其低,且大概率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那天父子二人从医院离开坐在回镇的公交车上,余正雄对着车窗沉默了一路。临到快要下车的时候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叹出又长又重的一口气,对儿子道:"小雨,咱们不治了。这不是病,你跟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无论怎样,你都是爸的骄傲。"

余新雨很重的点头,心里没什么起伏,更没有失落或伤心。他从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那天开始,他就做好了接受这幅怪异身体的准备。时间长了,也偶尔会忘记自己和其他男孩的不同,好像对他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他照样上学放学,慢慢长大。

身下的器官没给他带来病痛,也没到威胁生命的严重程度。照样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余新雨经常乐滋滋的想:"自己已经够幸运的了!"

日子照样往前过,除了下雨天。

他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出现什么症状时的情景了,只记得那是上初中的一个梅雨天,闷热又潮湿。延绵的水雾钻进墙壁蒸腾到面颊上,余新雨惊恐地感知到,身下的那个多余的器官正发出难以忽视的瘙痒。

那天他红着一张脸快速冲回家,把自己塞进卫生间。一遍遍用水瓢盛满凉水,曲着腿泼在自己的下半身,想把这黏腻和瘙痒通通冲洗掉。直到无可奈何地发现,这样没有任何用。

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自慰。

身下的痒意愈来愈深,像千万只小虫在啃咬那难以启齿的肉道。余新雨红着脸咬紧牙关,曲起手指的骨节,无师自通地把手指伸向了那处,自己的阴道里。

边抽插手指边自暴自弃地想,原来自己还是没办法成为一个正常男孩。

那股难忍的瘙痒感又来了。余新雨极力忍受着身下的不适,小幅度地摆动着腰胯,好让身下的痒来的轻些。一边还要分神担忧着老爸的烧饼摊:雨万一越下越大怎么办,今天雨下的急,老爸肯定没准备防水布和遮阳棚。

四面八方的焦躁和难耐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他坐在座位上绞着手指,对着卷子半天没落下一笔。

"余同学?"

余新雨听见一个低低的声音,越过将他包裹的密不通风的屏障穿进耳朵里。他混混沌沌的抬头,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课桌前。身影的主人抱着一摞习题本,指节在课桌上轻轻敲了几下。

是梁书彦。

"老师说交物理练习册。"梁书彦是物理课代表,晚自习的作业他负责收发。见眼前人一脸状态外的模样,嘴唇还透着有些过分的红,他倾下身子低声问道:"不舒服吗?"

少年嗓音低沉悦耳,余新雨登时感觉好像有电流从头到脚流过。

身下那处,更痒了。他对梁书彦的好意心怀感激,可心里却矛盾地想让对方快些离开。梁书彦离他太近,他生怕自己被看出异样,绞紧双腿弯下身子在桌肚里翻找联系册。声音闷闷的:"我没事,谢谢你。"

梁书彦将信将疑地打量对方红的嘴唇和耳朵,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真的没关系吗?"

余新雨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看起来好像真的没事,坚持地摇头:"我真的没事。就是刚刚有点热。"

晚州正处夏秋之交,这些日子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