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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也被萧政挥手示意让他下去,然后厢房里留下萧政一个人静静呆着。

萧政望着窗外即将暗下来的天,神色不宁。

萧矢身子骨弱,喜静,身边总跟着随从,要是曹墨真的和萧矢呆一块,萧政倒还觉得踏实些。

安安最害怕暗处,马上就要天黑了。

就害怕他此时是一个人呆在某处

*

“喂,曹墨!”

“醒醒,你醒醒啊。”

不知道是谁在耳边叫他,沙哑中显得很急促,声声狰狞。

“醒醒!”

“喂,你没死就醒醒。”

曹墨的意识还不清晰,只隐约轻轻睁开一条缝眼睛,没过一秒钟,又重重合上,还没瞧清楚人头更晕昏了起来,“好痛”

“呵。”

云宥清在听到怀里人出声时,一时之间的愣着,立马伸出手下意识的拍打着他的脸,“还真没死啊,还以为你死了呢。”

“”

被挨了巴掌,曹墨意识这才渐渐地清晰,微微睁开眼,一张沾满泥巴仍那么好看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前。

曹墨委屈着:“好痛,你下手真重。”

云宥清愣了:“抱歉。”

曹墨脑子全是懵的,完全搞不清状况:“云宥清,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云宥清靠着墙角听到他说这句,神情立马惨淡了下来,垂下眼眸掩藏了眼里的情绪。

却是一句话都不吭声。

“怎么啦?”

曹墨说着,正要撑着从地上挣扎起来,可立马后脑勺疼的欲裂,疼得他连呼吸都觉得痛,他表情痛苦的捂着脑袋,“嘶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呀。”

他往后一摸,手指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液。

“血血血”

血液还很粘稠,曹墨惊慌的看着眼前的血液,举起紧紧盯着问眼前的云宥清夸张的叫着:“我我我我,我流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我还不想就这么死呢。”

云宥清瞄了一眼,没说话,显得极其淡定。

没等曹墨有其他动作,云宥清手下已经有了动作,他将裤腿边的料子一把劲撕扯出小布条,然后扔给了曹墨,“吵死了,不过就是磕了下,大惊小怪什么。”

曹墨盯着他扔过来的小布条,又望了望手中的血迹,脑子彻底懵了,“什么叫磕了下,我流了这么多血,你这说的是人话嘛?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少年手下一顿,“你跟我要同情心?”

曹墨脑子恢复了一点,顿时语塞:“我”

“也是。”

少年气焰消沉,口吻一霎时变得凉薄,“呵呵,曹家少爷说的极是,您是太子身边最得意的世家公子,像我这等小人物,哪里能入的您的眼,您向我要同情心,真是折煞我了。”

曹墨:“”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什么气了,云宥清在萧国过的憋屈曹墨不是不知道,行吧,曹墨多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小心戳中了他的痛楚。

不想道歉

曹墨下意识的仰起头,他倔强的不想道歉。

此时曹墨才发觉他们头顶处是唯一有光亮的来源处,外面的天色仿佛要暗下来了,山洞出口夹杂着小雪渗入到脖子里,寒气愈盛。

这时才察觉到一丝冷气钻进脖子间,惹得曹墨缩了缩脖子。

怎么这么冷啊

看外面的天色渐暗,看样子他们误入了猎人的陷阱里有好几个时辰了。

心神微动,曹墨怯怯的开了声:“那个”

云宥清闻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眸光顿时滞住,他眼前看到的的曹墨竟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却带着明显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