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宥清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自由民主文明和谐”,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梦。
这是一个讲求科学的时代,玄学迷信不可行,大变动物更是建国之后不允许的事情,我一定是还没醒,一定是这样的——
心里抱着美好的期待,云宥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玻璃上那只黄扑扑的倒影还是打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为什么,他还是一只鸟?
看着看着,云宥清有些臭美地想到:不愧是我,变成了鸟还是这么好看。看这流畅的曲线,看这可爱的小眼睛,看这泛着光泽的羽毛。
他的羽毛,通体都是黄色的,只有翅膀尖上是白色的,那是从翅膀中部渐变,逐渐变过去的颜色,非常漂亮夺目。
欣赏完了自己作为一只小肥啾的可爱身姿,云宥清回过神来之后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沉迷自己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为什么他会变成一只鸟。
虽然他在坠崖的时候看到头顶飞过去的鸟,心里确实冒出了“如果我是鸟就好了,现在就可以飞上去”这样的想法,但也不用真的让他变成一只鸟吧?
就在云宥清认真思考的时候,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他又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和抱怨声:“嚯,什么味儿啊这么顶,老板你换古龙水了?”
“没有”两个字在五秒钟之后淡淡地响起,声音清清冷冷的却很好听,但也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有人进来过。”
云宥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他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
在冒出了这想法之后,云宥清又听到了第三个男人的声音,相比较第一个的警觉和第二个的淡漠,这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稳重而谨慎:“宋先生,您先稍等一下,我和明朗进去看看。”
“对,没错,”杜明朗也收起了一贯吊儿郎当的做派,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两个进去检查一下,万一有人要害你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云宥清歪着脑袋思考。虽然他已经确定了“五百米的大床”只是他变小了之后所以才觉得大,但是他刚才在床头柜上看到了酒店的服务菜单,能住在这种套房的男人,身份非富即贵,手下的人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很吸音,而云宥清又专注地看着其中一个相对来说年轻一些的男人在房间里搜查,所以没注意到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他僵硬而机械地转回来,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正凝神看着他。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原本就高挑的身材看起来更为修长,里面搭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衣,配着黑色的领带,加倍放大了他身上冷冽的气场。
衬衣的扣子系到了最上方的一颗,领带也打的十分板正,西装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身体,让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迷人又危险的禁欲气息。
他的脸也长得极为英俊,五官出挑线条分明,黑色的头发向后抓着,整个人看起来利落纯粹,妥妥的盐系帅哥,是他喜欢的那一挂。
云宥清是个演员,而且还是塔尖上的那种级别,圈子里上到顶流下到糊逼的帅哥他见得多了。但是他敢拍着胸保证,他以前见过的那些,都没有这个男人长得好看。
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一些词来形容这个男人的脸,云宥清却悲哀地发现他,变成鸟之后不大的脑容量简直小的可怜,词汇竟然匮乏的只剩下了一句话——好〇〇帅。
话说他是谁啊?
云宥清感觉了一丝迷茫。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小小一只,就连进来的那两个人都没发现,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一眼就看到他了。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云宥清就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台上,跟面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