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哥哥还有个肩膀给你靠。”
林清垂眸,“知道了。”
“知道就好。”
倪允斟捏了林清的下巴摇了摇,又松开他伸了个懒腰,佯装漫不经心地道:“真想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唉,我真是个天生的大情种,这是遗传了谁,我又不是夏炎生的……”
他连打了两个哈欠,说:“忠王那边这回有点懵,还没搞清楚状况,等程菽回过味儿来,麻烦就来了。你得招架住。”
“自然,只是他们没有证据这事和岐王有关系。”林清踱步,蹙眉道:“得快了,不能把时间拖得太久。”
“嗯。”倪允斟点头,顺手拍了拍林清肩头的水珠,“到里边儿去,风大。”
“不。”林清站定,眼眸凛冽,“何惧风大?风越大越好!”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林清对外是说在岐王府办了学堂,转为一些武将们讲学,他原先就是兵部堂官,还是探花出身,像吴晗这样的草根将领若是想在朝廷上走得远,多读些圣人学说还是很有必要。隋瑛近日以来在京察中忙碌,便对此不多过问,只是嘱咐他别太辛苦。
“我有椿儿在呢。”林清笑着说,总是隋瑛出了门他再出门,隋瑛回来前他便在府中等候。他以无可挑剔的行为来使隋瑛宽心,或者说,放心。
只是这顺天城内,有人放心,有人却惴惴不安。
忠王踱步在王府里,不时遥望竹林掩映下的学堂,即使心中再焦急,他也耐心等待程菽的讲学结束。眼见学生们一走,他便凑了上去。
“程大人!”萧葵喊了一声。
“殿下。”程菽颔首。
“我是从没有那个心思的,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可现下我却听了一些传闻,说是徐无眠将军这一回的晋升是我从中做梗,还是您,您为我做的……”
眼见萧葵焦急,程菽摇头道:“为举荐徐无眠的是我不假,但绝非是因为帮殿下起势。徐无眠本就能力出群,此次曾凡铄下野,他便是最好人选。”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萧葵欲言又止,落败道:“我害怕。”
“殿下勿忧,若这传言因我行为而起,我必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说罢,程菽若师长一般拍了拍萧葵的肩,便拿了书本扬长而去。出了忠王府,他也在细细思索这件事。
举荐忠王府里的人他也做过不少回了,每回也都是出于实际考量,并非私心。这一回推举徐无眠,实在是除了东州事件之外徐无眠行为并无出格越矩之处,且其军事统领之能出类拔萃,又具备丰富实战经验,练兵统筹皆不在话下。曾凡铄下台后,自然由他这个副将接替指挥使一责。
何故生起如此传言?
程菽闭目沉思,不禁想到了徐无眠的过往,他曾和林清交好,且为林清所驱使。他的解释是林清当时为兵部堂官,有些事自己也是听命办事。是以程菽并不将其看作党争之人,或者岐王麾下一员。
可一股隐隐不对劲的直觉萦绕在程菽心头,多年来的为官经验告诉他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长出一口气,他只希望东宫之事可以尽快得到落实。不过,幸运的是不需要多久他就能得到答案。他所思念的宋步苒翌日就在茶馆里发现了其中隐秘。
透过垂帷,她看到了正和林清会面的徐无眠。
略一思索,聪慧的少女便想通了近日以来困扰忠王的流言。她悄无声息地出了茶馆,飞快地朝程府跑去。
——
初冬时刻,御花园里曾经繁茂的花草凋零成片片枯黄。池塘的水面泛着微薄的寒雾,残荷摇摆,枯枝瘦影映在冰冷的水面上,偶有一丝涟漪泛过,又很快归于平静。几只乌鸦掠过宫墙,在空寂的长廊上留下一声声低沉的鸣叫,打破了宫中短暂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