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连连称赞:“妹妹真是好手艺,大哥也跟着妹妹享福了!”
只可惜,他太不了解女人。
奚今恨恨回头,热泪道:“但愿大哥今日所说都是真话,否则奚今永不会原谅这等戏弄!”
说完,奚今便快步而去。隋瑛起身追了两步,却讪讪停下脚步。尴尬地望着奚今出了府门,消失在黑夜里。
韩枫凑了上来,低声道:“主子勿忧,奚小姐是个善人,她只是,只是太伤心了。”
“唉。”隋瑛叹息,“我又何尝想惹她伤心,这个情字,还真是难解。”
——
熏风阁,暖帐摇。
林清落座于自己时常包下的雅座,叫了几名堂倌泡茶,便品着茶吃着果子听起曲来,这是他唯一闲暇时刻的爱好。熏风阁的茶皆是来自江南的新茶,泡茶所用之水也是极好的溪水和泉水。尤其是果子,更是深得江南人手艺,个个模样精巧,甜而不腻。
至于这曲,以古琴为主,对林清来说,只有在这古琴声中,他才敢思念那人一二,如此一来,他便成了这熏风阁的常客。
只是近日他刚落座不久,茶才喝了半杯,就听珠帘声响,一手便掀开了帘幕,站到了他面前。
林清的手滞在半空。
“倪大人……”
“何必客气,在下表字‘择之’。”倪允斟自顾自地走进来,“林大人不是说常见面么?怎的,不邀请我一同坐一坐?”
“哪里的话,您快进来。”说罢,林清就指着身边的一个蒲团,倪允斟笑了笑落座。
“讨林大人一杯茶喝。”他瞧着林清,心底涌出一阵说不清的欢喜,他也不知这欢喜为何,只是近日在外看到了林府的轿辇,心想林清定是在此处,便寻了来。不过,要说他是完全来吃茶的,林清是半分不相信。
“昨日出了口恶气?”抿下一口清茶,倪允斟也不听曲,反倒是凑近了林清,似笑非笑,低声问着。
林清微笑不变:“何谈出气一说?那岑大人也不是故意的。”
“哦?此话怎讲?”
林清移动目光,凝视倪允斟,道:“择之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听林清叫了自己择之,倪允斟眉开眼笑,再度凑近:“为什么这么说?哦,我明白了,林大人是在埋怨我呢,可是择之也是奉了旨意,圣命难违呐。”
林清幽幽抬眼,“我何曾说过这种话……倒是择之,还一口一个林大人的,如此生分,倒是叫见善逾矩了。”
“我怕叫你亲昵,惹得别人不高兴。”
“谁会不高兴?”
“是啊,谁会不高兴?”
“倪大人是要在这里和我打哑谜了。”
“哪里的话。”倪允斟抬了手,自然而然地握住林清手背,“只是和见善说话,有意思。”
“听不出来哪里有意思。”
“见善倒是什么藏得好,可是藏着,叫择之就越是心里发痒,想一探究竟呢。”
林清的手颤动几分,问:“哦?我怎不晓得自己还藏了?”
倪允斟闭眼,摇头笑道:“手在发抖。”
“被锦衣卫握着手,谁会不发抖?”
“你怕我吗?”倪允斟问。
“怕,也不怕。”林清掷地有声地答道:“怕的是欲加之罪,不怕则是身正自有公道。”
“好一个欲加之罪,好一个公道!”倪允斟松开林清的手,就在林清缩回时,又抓了他的手腕,往面前一带,力度之大,叫林清直接撞进他的怀里。疼得眉头一皱,嘶嘶几声。
“倪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要抓我去诏狱也得有个旨意,我林清堂堂三品官员,也是叫人如此轻薄的?”林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