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他拨下了一个只在逢年过节才会主动打通的号码。

“懿行？”

“……爸，是我。”

对面的男人笑了笑：“离元旦还有近一个月。祝福我不必提前这么久。”

从沙发上站起来，白懿行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许久不曾这么尴尬过，他勉力保持了平静的语气：

“爸，有件事要麻烦您……”

把事情全部说完后，得到了对面男人“不算多大事。知道了。”的回答。白懿行没有追问“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谢谢爸。”

挂了电话。

喝了一罐半“海雪”啤酒的功夫，电话就响了。

白懿行接起来：

“懿行，以后不要再跟你这位姓谢的朋友来往。”

听出了继父语气里的严厉，白懿行吃了一惊：

“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