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急着认,是何道理?”
众人望去,正是金小七抱着胸奇奇怪怪地看着段雨瓷,裴聿泽却目色一滞,看着金小七身旁的郁禾,郁禾也在看他。
今日金小七正想去找郁禾玩,走到半道,见百姓们风风火火,说是大理寺把段雨瓷抓了!她心下一惊,立即跑去公主府,二话不说拉着郁禾跑来了大理寺,荣宸宸也在公主府,自然也兴冲冲跟来了。
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也看到郁禾,惊诧之余正要起身行礼,被郁禾用眼神制止了,今日她可是来看戏的,可不想被牵扯进去。
只听金小七拧眉道:“唔莫不是你就是幕后指使,先装模作样忍下来,让人百口莫辩,又或是你存心要利用百姓对你的同情来指责大理寺?拖大理寺下水?”
说着,她慧黠的目光扫过一众百姓:“你们可得清醒着点,别被人当枪使了,急着站队,到头来,里外不是人。”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咋舌瞪大了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齐齐看向堂上的裴聿泽。
裴聿泽将目光从郁禾身上收回来,收拾心情,手臂轻抬,拿起案上的一卷画纸,手腕一提,画纸顷刻铺陈悬挂在案桌边,赫然又是一张通体黑色,只能从身形看出这是个女人的画像。
“这是根据王生的描述,画下当日收买他去欺辱你的幕后主使之人。”裴聿泽缓声道。
王生磕头道:“是。”
裴聿泽看了眼严璧正,严璧正会意,拿上画像和另一副画像并在一起提着,在堂上百姓跟前站定。
“尔等可瞧仔细这两幅人像的共同之处了?”裴聿泽慢条斯理问道。
若非这次查今窈之死,没有任何线索,裴聿泽也不会联想到先前天樽楼一事,将两件案子连在一起查。
堂上顿时安静下来,裴聿泽也不急,看向郁禾,见郁禾看着画像十分认真的模样,他眼底跃进一抹笑意,被刑部尚书捕捉到,低声问道:“聿泽,怎么了?”
裴聿泽敛笑,恢复清冷的模样:“无事。”
掀眼时扫过段雨瓷,段雨瓷蓦地心慌意乱,攥紧了手按住胸口,让自己冷静。
一定是裴聿泽在诛心,她绝不会留下线索
“啊!会发光!胸口有个东西在发光!”金小七眼睛一亮指着两幅画兴奋地喊了起来,“这两幅画中的人,同时画到了胸口有个光点,是发光的东西对不对!”
她兴奋地看向裴聿泽寻求答案,裴聿泽朝她轻勾唇角,她顿时欣喜若狂。
段雨瓷心惊肉跳不由自主按住了胸口,按到了一块生硬的物什,瞬间脸上的血色殆尽,从头凉到脚。
裴聿泽道:“大理寺无女眷,小七,有劳。”
金小七顿时眼睛发光排众而出,骄傲地走到堂上,先是行了一礼:“乐意为少卿效劳。”
说着,她转身看向段雨瓷,两眼弯弯:“段姐姐,冒犯了。”她伸出双手,就要伸向段雨瓷的领口,段雨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金小七皱眉嘟嘴,“段小姐,你不乖哦,要听少卿的话,给大家瞧瞧,也好洗脱你的嫌疑不是。”
段雨瓷进退两难,眼睁睁看着金小七将手指伸进她的领口拎出一条编织的细绳,挂着一颗玉石,玉石通体莹白,晕着莹莹之光。
“有请羲和公主。”裴聿泽站了起来,走下来,恭敬又温柔。
顿时全场哗然,郁禾先是一愣,在众人的惊诧之下,款款而入,顿时令庄严的公堂耀眼生辉。
“参见羲和公主!”所有人都扑啦啦跪下了,就连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也走下堂来,恭恭敬敬站到一边行礼。
郁禾清浅道:“尔等免礼。”
“谢公主。”
段雨瓷始终僵直地站着,看着郁禾如众星捧月,握着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