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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点头:“是啊,我瞄过去,那伤不是作假的,只是对方狡猾,没有伤在脸上。”

“那她会死吗?”郁禾心颤,想起之前自己口不择言的话,惊惧爬上眼底。

青鸟连忙安抚:“不会,公主放心,不会死。”

郁禾放心不下,还是去了凭春小院。

路上青鸟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她。

原来段雨瓷回段府,正撞上段二小姐的未婚夫,段雨瓷道了声祝福,连茶也没喝,扭头就回房了,仿佛怕人看到她眼角的眼泪,那段二小姐的未婚夫突然就着了魔似的追过去,急疯了扣着门,嘴里还说着要退婚的话,跟段雨瓷赌咒发誓。

原来段二小姐的未婚夫原本属意的人是段雨瓷,

只是段雨瓷从未表露什么,身边又有个谪仙似的裴氏,他不敢造次,才退而求其次,答应了段二小姐的婚事,想着段二小姐总是有几分像段雨瓷的,聊以□□。

谁知段雨瓷今日这么一来,倒像是鼓励了他一般,才闹出了这么一出。

段二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当下将人赶了出去,发狠地冲进了段雨瓷的房间,摔了一地的瓷器,将段雨瓷狠狠按压在碎瓷器上,一地的血。

偏生如今段家主是段二小姐的生父,这种事也常发生,府里下人自然是不敢管。

裴聿泽赶去时,正见段二小姐把段雨瓷往梁柱上撞,若不是裴聿泽接的及时,恐怕段雨瓷就要命丧黄泉了。

郁禾听得心惊胆战,之前自己还那样的揣测段雨瓷是故意的,她真是坏极了。

她怀揣着歉意去了凭春小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卧房的门打开了,所有的声音都从那间房传出来,神色匆匆的丫鬟端着水盆走出来,差点撞上郁禾,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

郁禾看到水盆里渗了血的水,问:“伤得很重吗?”

“是,浑身都有好多伤口,都是瓷器割的压的。”

郁禾紧皱了眉头:“好痛。”

青鸟不怎么关心段雨瓷,只问:“驸马呢?”

丫鬟道:“大夫在给雨瓷小姐换药,公子不便进入,正坐在外间。”

青鸟松了一口气,扶着郁禾进去。

甫一踏入,就听到一声惊惧的呼声:“聿泽哥哥!”

郁禾心一震,疾走几步,就看到裴聿泽掠进内室的身影,她紧随其后,就看到段雨瓷从床上惊坐而起,满脸泪痕地扑进裴聿泽的怀里,紧紧箍住他的腰,恸哭:“聿泽哥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裴聿泽站在床边,任由她抱着,只是单手拍了拍她的肩,沉声安抚她:“没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从小到大,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她抽泣着。

裴聿泽将她推开些,段雨瓷抬起泪眼,轻柔又害怕:“聿泽哥哥,你会丢下我不管吗?”

房中寂然,大夫包括丫鬟们都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郁禾不安定的情绪细蚀着心胸,满屋子的寂静都仿似在等一个答案。

“不会。”

裴聿泽的声音终于万众期待地响了起来。

“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地了,是郁禾的心。

她的心突突地吊起来,然后重重地砸了下来,砸得头昏脑涨。

晕头转向间,她好像对上了段雨瓷的目光,那是一抹含着眼泪的笑眼,她第一次见这样的段雨瓷,那笑眼里难掩跋扈,是胜利者的姿态,等她想要细看时,段雨瓷已经垂眸可怜兮兮地躺回了床上。

裴聿泽还站在床边,郁禾没有进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坐在梳妆台前,这一回,她没有哭,只是扯着发簪的手抖得厉害,镜中的脸也苍白的厉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