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转角,大厅里的那个男人似乎注意到了这些,不知是因为离得远还是忘记了,并没有认出杨淞是谁。
小女孩拿了讲解器,高兴得蹦蹦跳跳。
杨淞觉得奇怪,小孩子的脾气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准备和她告别,发现紫函拽了拽自己的腿,怎么也不肯撒开。
“怎么了?”
“姐姐,为了报答你,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
杨淞不想听什么小孩子的秘密,她真的被上回紫函爸爸的碰瓷弄得有点怕了,生怕再来上第二次。她假装好奇实则恨不得尽快脱身:“怎么啦?”
紫函舔了舔嘴角,睁着大眼睛突然开口道,“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哦,你发誓。”
见杨淞没有反应,紫函又拽了拽她的衣角。
“姐姐你发誓。”
“上次的照片是一个路人哥哥让我拍的。”
“后面爸爸都帮我删掉了。”
“紫函乖不乖?”
“………………”
删都删除了,帮谁拍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真乖。”
杨淞抬起头,感觉奉献出了自己毕生的演技,嘘了一声:“那我也告诉紫函一个秘密哦。”
然后指向不远处的男人: “你爸爸从刚才到现在,已经看着我们好久了。”-
铁西馆很大,馆门口洋洋洒洒镌刻着‘铁西百年记忆’几个大字,硕大的紫铜锻造浮雕像是见证了工业文明的变迁。从第一枚国徽,第一台普通车床,到百万吨的乙烯压缩机,盾构机,掘进机,无一不是东北的重工业的骄傲。
杨淞参观完了博物馆,愣是没找出什么线索,正好杨伊曼时隔很久打电话过来,她便接了电话。
“你最近走了有一段时间了,最近都在干什么?过年还回来吗?”
杨淞打了个哈欠,“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
杨淞抬了抬眼,翻到手机备忘录里的日程,“大概就是跟着项目进度走,随缘吧,实在不行也不用硬凑年夜饭。”
她起身,把热水壶装满水,又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又想起一件事儿。
“对了妈,你知道艳粉街的事情吗?我最近在读爷爷的回忆录,怎么到这个地方那几页就没了?是丢了还是这一段被你拿走了?”
“什么艳粉街?”电话那头,杨伊曼顿了一下,忽而紧张地问:“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是真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真不知道,那回忆录又不是我写的。”
“那行吧……我也只是问问。” 杨淞道,“我那个江姓同事最近不是改行当博主了嘛?最近看到些流言蜚语说她家祖辈上是被人迫害致残的,我就问问。”
杨伊曼觉得挺奇怪,连当事人都不在了的事情又被女儿翻出来问,没好气地说:“你爷爷要是在,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难得你这么多年还能想起他,但想起他却觉得是他陷害了人家。”
“我也没说是他陷害的呀?我就问问。”
“那你就别问了。”杨伊曼说,“想那么多以前的事不如想想现在,前些天我还看见尹维那个新闻,他……”
“那你也别问了,”杨淞说,“已经解释清楚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那是造谣吗?他那个眼神就……”
“不是造谣是什么?”
杨伊曼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在婚姻里趟过浑水的母亲有必要再提醒提醒女儿,这么做也无非是让她擦亮眼睛,毕竟男人其实都一样。
“反正你自己注意点。”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