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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太阳底下晒着,找什么搬花当借口?”

两人俱是一愣,温度适宜的花室,气氛瞬间紧绷成一根触之有音的弦。

空气在诸多花草中流连,却在三人间止息。

“殿姐姐。”

那语气中的欣喜,软的像春天的风,仿佛带着几个月的期盼和思念一样,也格外热情,像夏日的云,烫的人心间发麻,思绪万千。

殿殊至今回想到起来,都觉得这声“殿姐姐”叫的极为好听,极为动听,让人心间一软,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是复悦池叫的。

那时的殿殊被叫得表情一滞,随后瞬间恢复平静,讽笑着说:“你既然不喜欢别人帮忙,那就干脆别违心让人帮了,自己处理不是更好吗?”她扫了下复悦池之前说的最底排的花架,然后冲花室的玻璃门方向微微抬了下颚,意思非常明显。

在见到朝思暮想的殿姐姐时,复悦池的内心仿佛平静的深潭被风吹起了道道涟漪,她很开心、很惊讶、很欣喜,连先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但殿殊的话接二连三如刀子一样切割着她的心。

复悦池犹豫了片刻,才眼巴巴地看着她问:“我不想她弄,她偏要弄。殿姐姐现在我让她弄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刁难她啊?左右都是我的不对吗?”

复悦池仰着精致可爱的小脸,将手里的朱丽叶玫瑰伸到她面前。

朱丽叶玫瑰内部花瓣精密,整体看起来非常的华丽优雅,有一种欧洲古典美,复悦池觉得花如美人,像极了眼前这人。

“底层的花架都不贵,也差不多死了,对于我而言无关痛痒,但是我已经跟她说了,这花很重要,她不该弄,我要是送……”给你的。

可是复悦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时的她露出嘲讽着笑,倾了倾身:“复悦池。”

复悦池愣了愣,睁大着双眼,不敢动弹,黝黑发亮的瞳孔中,倒映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中间只隔着一小盆朱丽叶玫瑰,可她们又很远,宛如距离有万丈深渊之深。

她看着对方的表情,涂着豆沙色润唇膏的薄唇微启:“承认别人的善意很难吗?这花再名贵,也是人养出来的,折涵不过是给花浇了点水而已,这花能当场死了?”

“当然能死,不过不是当场!”

“哈?既然我们认知不同,那我应该跟你是说不通的。不过我来找复折涵有点事情,复悦池你可以放人吗?”

适时复折涵突然拽了拽她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说:“要不等会再说吧。姐姐的花的确是我自己要弄的,殿姐姐你别说她。”

“你是好意,人家领情了吗?”说完又转过身,对复悦池毫不留情,“我找她确实有事,你能自己搬吧?我觉得你应该是可以的,毕竟复大小姐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无所不能,也无往不利。”

复悦池苍白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呆呆地看着殿殊,听不懂这番话一样,她感觉自己头脑发晕,头皮发麻。

好像第不知多少次从殿殊话里吃过刀子,原以为下一次会将关系拉得近一点,似乎每次都是事与愿违,甚至越来越远。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争锋相对,更加糟糕了。复悦池觉得非常难过,也非常难堪。尽管如此,也还是抱着挽救的心态,张了张嘴,最后说:“好。”

于是那天,她殿殊和复折涵回到三楼属于复折涵的卧室里,在面朝花园的那个阳台前,喝着冷饮,吃着果盘,聊着有关国内外绘画的一切。

中途复折涵去接同学打过来的电话,殿殊一时间空闲起来,她百无聊赖站在阳台栏杆前,看向精致的花房方向。

她的记忆力很好,清晰的记得。

那天复悦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