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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不满的情绪,视线不能比我高,语气也不能强硬让我听着不顺耳,你的道歉要有一定行为依据而不是空口白话,还有要说明道歉之后将来想怎么弥补,这些就是我的要求。”

她转身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回过头说;“现在还有十一分钟。”

“我觉得你在白日做梦。”殿殊皱紧了眉,轻启薄唇,“你搁着做题呢?乱七八糟的还要依据?我给你收据,你要是不要?”

复悦池当下还真仔细思忖了一下:“我要你殿家祖宅的收据,你给是不给?”

殿殊:…

殿殊盯着复悦池看了一小会儿,从那一张精致的巴掌大的小脸上竟然看到一丝认真,不由得怀疑地开口:“你是中邪了吗?什么话都敢接。”

复悦池心想,要不是中邪,我会让你进我的房间?会让你在这跟我好好说话?

这一屋子香水就是我专门精心给你准备的,结果就是,我要你好看!

“还有八分钟,你还要不要道歉了,能不能别浪费彼此时间?”

“你这卧室…呆不住,能不能出去说?”

“我不想出去,就在这里说吧。”

“那先不说,我等会再进来行不行?”

复悦池想也不想,丝毫不给殿殊考虑的时间,抬手直指房门:“那你出去吧,你就是不想道歉,我真是信了我妈的鬼话。”

这个机会,既是机会也是惩罚,在殿殊对刺激性气味敏感的情况下,其实根本无需多说,从殿殊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她要的目的就不是一个真心诚意的道歉,而是给殿殊一个教训。只不过这个教训,看着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不适的情况。

分神的间隙,殿殊的声音徐徐入耳:“我怎么感觉你全身上下都不正常?你被夺舍啦?”

或许,这夺舍的时间可能比殿殊想象的要更早一些。

面对这么直白的怀疑,她充耳不闻,伸手拿过被放在床边的助步器,往床下的空地上一扔。

“你已经白白浪费了十几分钟,我搞不懂,殿殊,你到底是想怎样?你要道歉,我给你道歉的时间,然后你又不道歉了?你玩我呢?浪费我的时间很有意思?”

复悦池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恨不能把这人从自己的床上扯到地板上,狠狠揍上一顿,一解心头之恨。

可她不能,这样粗暴处理问题的方式,不适合她,她也不会用。

她永远无法理解殿殊,也无法与殿殊这样的人行事相同。

“我没有说不道歉。”殿殊顿了顿,“就是你这个屋子的味道,不是很适合我。”

复悦池:…

我听得不是很懂,喷了满屋子的香水,得来却只有一句,“不是很适合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了,香水是用来取悦自己,而不是取悦别人。你与其拿乱七八糟的原因来浪费时间,不如现在就出去。”

她指着门边,不接受,不接受自己好不容易生出的希望骤然变成失望,这种落差感太让人窒息。

她阴鹜地瞪着殿殊,双眼猩红,感觉胸口被什么堵住一样,气息不顺。

同一时间,见人情绪有所转变,殿殊深吸一口气,松了松肩膀:“真是希望你永远不要有不稳定的情绪,你这样胡搅蛮缠的能力跟宋女士简直一模一样。”

“在你情绪暴躁的时候,也没见得你拿那些理智的人来跟自己相比!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能有脸说我!”

气愤地怼回去后,复悦池彻底没有心情同这个傻*纠缠,又将殿殊手里攥着的那个助步器扯过来,然后拿起地上的那个,开了门,两个一起丢出去。

她回来怒气冲冲指着殿殊说:“你也滚,跟你的拐杖一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