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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上下打量过小姑娘穿的衣服,发现她穿上江浔的衣服后,气质干练沉稳许多,不说话时看起来有点不好惹的模样。

那便扎一个和江浔相同的马尾吧。

小姑娘两鬓还有些未长长的刘海,阿雅给她弄下来后,剩余的头发全扎在脑袋后面,用一根黑色布条捆住。

又找出多余的黑色布条在小姑娘手腕上缠绕几圈,让她变得更加利落几分。

如此一来,竟然有些像男子模样,只要姿态再目中无人一点,谁能分辨的出来这是女是男?

“好!这样就不会有意外了!”

看着阿雅把小姑娘装扮得那么好,江浔忍不住抱住阿雅,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

搞得阿雅瞪她一眼,说了句还有人在。

被她们提到的小姑娘哪见过这种亲密动作,眼神立马移开,看着院中跑来跑去的鸡。

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般,只是耳朵有些发烫。

剂子差不多醒好后,阿雅和江浔一起往剂子里灌入酱肉,像包汤圆一样包起来,再压扁压成饼状。

做好十来个肉馅面饼后,阿雅就开火,开始烙煎饼。

铁锅中滋啦滋啦响着,只一面煎至金黄,浓郁的肉香味儿就开始冒出了。

端坐在院中凳子上的小姑娘不断耸动着鼻尖,闻着炊烟中的柴火味和肉味,口舌生津,喉咙不断吞咽着。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吃过肉了。

她真的能吃上肉吗?

别不是断头饭吧?

吃完就会把她卖掉吗?

在胡思乱想中,江浔用碗装着煎好的肉饼递给她,让她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逃。

打铁铺没办法收留一个逃婚的小姑娘,小姑娘想要自由,就只能逃向更远的地方-

傍晚时分,浓艳如血的残阳洒在地上,身形瘦弱却挺拔干练、背上背着个布包,走路大摇大摆的人从巷子中走出。

沿着街边朝镇外走。

她太过普通了,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但当她走到镇口,就要出去时,却发现镇口站着一位穿长衫的男子。

那是她的哥哥,就是因为要为这位哥哥凑去私塾的银子,她才会被着急忙慌往外嫁的。

看到哥哥的一瞬间,小姑娘脸上出现慌乱,原本自信的步伐变得踌躇起来。

很怕自己被认出来,很怕自己被抓住。

不行,她要自信一些,她要目中无人一些。

想到江浔对她的叮嘱,让她怎么样才更像男子,小姑娘就觉得不能这样放弃,不尝试就永远没有出去的机会。

她花掉最后两枚铜板,背对着哥哥坐上出镇的牛车,双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大腿,祈祷着自己能躲过去。

牛车摇晃着朝镇外走去,车上好些熟识的人在闲谈,让小姑娘两只耳朵都被嘈杂的声音充斥满了。

她感觉自己紧张到灵魂出窍,后背布满汗水。

当车从那穿长衫的男子面前过去时,那男子朝牛车上张望。

一眼望去全是大娘大爷,唯一一个年轻人还是个小伙子,根本没有他的妹妹。

他很快收回视线,继续朝镇中张望,心中恼怒的猜测着自己妹妹该不会早就跑出去了吧?

可最近几日他和爹都有守着两个镇口,完全没有遇见人啊?

如此想着时,他爹急匆匆从另一个镇口赶来,抓着他的手臂,冲着他道:“毅儿,你娘说今日有人在镇里见过你妹妹,说是进过一家铺子!走!我们快去找她!”

“是吗?那走,定要把她抓回来!”

两人声音不算小的交谈完,就朝着那家铺子赶去,想要抓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