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冷,鸡皮疙瘩顺着手臂爬上后背,让她打了几个喷嚏。
打完喷嚏后,她佝偻着身体,顶着雨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
秋雨果然恐怖,一下下来,气温立马就降了。
白日还热得不行,扇着蒲扇都出汗,晚上就需要多穿几件衣服才抗冻了。
江浔没有管自己的寒冷,打算咬牙坚持,等收完所有的番柿,再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应该能压下身体中的寒气。
她在抢收番柿时,狂风吹倒好些东西,把阿雅吵醒。
醒后的阿雅发现江浔不在身边,心中有一瞬得怔愣和惊慌,但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是梦,江浔也是真实存在的人,不是她的幻想。
她坐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江浔回来,才披上衣服下床,准备去找人。
脚踝果然如陈大夫说的一样,阴冷天就开始隐隐作痛。
她忍着脚踝的疼感,走到屋外,本来还没发现,眯着眼仔细看才发现下着大雨的漆黑院中,有个人在走来走去。
那身影一看就是江浔。
“浔姐姐!浔姐姐!”阿雅清脆微甜的声音响起,自从上次被叫乖乖后,她也不叫江浔江姐姐了,而是改叫浔姐姐。
叫了几声,见江浔没有反应,似乎是没听到,阿雅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准备走进雨幕,去到江浔身边。
就在她脚要踩进冰凉雨水中时。
江浔若有所感,蓦然回头,看向她。
凌乱如珠帘晃动的雨幕间,阿雅其实看不清江浔的面容,也不知江浔在想什么。
但不自觉的,她就是觉得江浔在生气。
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她什么都不顾,居然想走进雨幕之中。
阿雅心跳漏了一拍,飞快收回自己的脚,还往屋檐下走了几步,表示自己很乖,不会淋雨的。
见阿雅回去,江浔才收回视线,弯腰把装了大半的背篓提起,走向她。
浓夜中两人无言,江浔带着阿雅到西屋,才开口道:“来吧,帮我把番柿拿出来。”
江浔知道阿雅肯定不可能看她一个人在忙,而什么都不做的,所以只能让阿雅帮她一些不会受伤或生病的事。
说完这句话,江浔把背篓放在这里,让阿雅帮忙,自己又去拿了个木桶装番柿。
只不过木桶不漏水,往往番柿还没装到几个呢,水就装满了。
她只能时不时把水倒掉,再继续装着。
木桶装满后,提到西屋,这时阿雅也差不多把背篓里的番柿全部捡出来放好了。江浔就放下木桶,又拎起背篓朝回走。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阿雅嘴张了张,想叫人停下。
想对江浔说要不算了吧,番柿要坏就等它们坏,不用这么累淋着雨去收,大不了下次再种。
但看着江浔那么努力,她又说不出话了。
就像江浔不想让她淋雨般,她也知道江浔这样冒着雨是为谁。
是为她。
因为番柿是她照顾着一点一点长大的,所以江浔也不想番柿全坏了,也想能收一点是一点。
两人没有交流,只是听着满耳朵嘈杂的雨声,沉默着忙着各自的活。
好不容易收完番柿,江浔又开始想办法保护其他菜不被大雨弄坏,而阿雅则一瘸一拐沿着屋檐走到灶台旁。
开始烧热水给江浔沐浴,又切着姜片,拿了几颗红枣、枸杞丢进药罐中,开始熬着姜汤。
怕江浔觉得苦、辣,阿雅还切了一大块红糖放进去熬。
不一会儿那汤色就变成褐红模样,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田地旁,江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保护住其他菜,只能拿着凳子、盆子、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