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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 稼禾 183046 字 6天前

你少听。”

“知道知道……”

……

院中很安静,雨忽然大了,噼里啪啦打在屋顶。

叶以舒跟豆苗并排坐着,呆望着院中。

含着水汽的风吹起来,一时间心中纷乱的麻线仿佛被一下子了清楚,松畅不已。

叶以舒听着雨声,还有时不时入耳的哭声,嘴角缓缓扯起一抹笑。

笑得真心实意,眉眼都灿烂生光。

总算,分了。

屋檐下滴落的水成了雨幕,哥俩坐靠着凳子,双腿舒展。两人脸上含笑。

一时间,只觉这山清了,天幕空旷,满是泥印的院子都顺眼了。

徐徐风中,飘荡着哥俩的懒洋洋的谈话。

“大哥,好像爹也哭了。”

“爹哭怎么了?你不也常哭。”

“哦,爹原来也会委屈啊。”

“人都会委屈……”

……

折腾到现在,天已经快黑了。

叶以舒闭眼打盹,靠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垂在身侧的手痒。

反手一抓,抓了一手湿漉漉的狗毛,还伴随着浓烈的狗臭味儿。

叶以舒睁开眼睛。

见阿黄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那尾巴直甩。

叶以舒抵着它脑袋防止它往自己身上扑,见门不知什么时半掩着,身上盖了棉衣。

他放下衣服,打算出去洗手。

开门就见搭了棚子的灶台边,宋大夫正绑了袖子,青竹一般立在那里。

叶以舒眉梢微扬,齿尖轻轻在唇上磨了磨。

挺行啊,都能在他家掌勺了。

提步过去,自水缸里打了水正要洗手。两个手腕忽然被一只隔着衣服的手背托着抬起,一瓢热水倒在盆中。

叶以舒仰头,见宋枕锦半倾身靠近,脖子上一点红印未消。

不自觉地,牙齿又轻轻磨了磨。

宋枕锦抽回手背,温声道:“洗吧。”

叶以舒试了下水,两手按在水中。

余光注意到他那烧火的爹复杂的眼神,叶以舒搓手搓得哗啦响。

叶正坤闷咳了两声,道:“哥儿,我跟你娘商量过了,我们打算砌个猪圈,买些鸡鸭跟两头猪回来养着。那生意做不成就只能算了。”

叶以舒搓干净手,边上伸过来一方帕子。

他抬眸瞥了一眼,伸手接过。

余光注意到他爹偏着身子悄悄来看,叶以舒忽然道:“爹,什么时候砌猪圈,我来帮忙。”

叶正坤吓得忙端正身子,手上特别忙碌地递着柴火,闷声道:“这雨看着还要下几日,雨停了就开始。”

“行。砌在哪里?”

“咱东厢后头。”

叶以舒点头起身,端着盆把水倒了。又在屋外砌的这灶台边转了转,道:“要不干脆重新建个灶房,这个还是不方便。”

叶正坤有些犹豫,道:“建灶屋就得买木头,这样将就着也能用。”

叶正坤道:“是能用,但是每日吃什么全在奶的眼皮子底下。之前那卖小串的方子难保不是就这么被学过去的。”

叶正坤一听,果然警醒了起来。

本来好好的生意忽然断了路子,枉费哥儿一片心不说,还直接断送了他们在镇上做其他生意的可能。

现在分了家,爹娘又偏袒老幺,这边的灶台搬到他们东厢房边上要好些。

叶正坤盘算了下这些日子赚到的银子,买木料的还是钱有的。

他想想便也同意了。

没多久,施蒲柳跟豆苗提着一块豆腐回来。

掌勺的人换成了他娘,叶以舒就把宋枕锦领进